地问,“顾言,你要干什么?”
“……”
房间里陷入沉默,两个人冰冷对视着,过了好一会,顾言才张了口,嗤笑道,“你不是已经都说了吗?”
“宁婉,明年我就十八岁了,这剩下的一年有没有你也一个样,钱已经都给了你,虽然不算多,但只要你不作,也足够你用了。”
“这几年折腾来折腾去的我也烦了,我不想继续了,更不想再浪费时间,你应该也是这个想法,正好,你拿钱我走人,我们结束。”
顾言心里从未这样清晰过,这一摊泥潭困了他太久,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拖着他把他往下拉,他心里藏了太多事太多恨,以至于每一次见到宁婉,他都要极力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才能不冲到她的面前,亲手撕了她。
顾言对宁婉的恨浓烈,且不可化解。
宁婉是他的噩梦,而这场噩梦的结束,不再需要他在场。
“宁婉,我从来没承认过你是我妈,以后也是。”
“这也不叫什么断绝关系。”顾言把手里的钥匙放到桌面上,金属与玻璃发出铿锵的碰撞声,顾言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说,“两个陌生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好断的。”
“陌生人…?”宁婉低声重复,疑惑地问,“陌生人?”
顾言点头,“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