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珑被撑得说不出来话,口腔被迫张到最大,脸颊酸软。

白软的脸颊被迫鼓起,隐约间还能看到口腔中红红的ruan肉,咽不下的唾液润shi了坚冷的枪管,ruan红和漆黑,对比鲜明。

同时极具侮辱。

时珑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抑制不住的泪水从时珑清澈的眼睛里流了下来,顺着脸颊蜿蜒而下,落到了德莱加的手背上。

看到时珑的眼泪,德莱加不知道为何,心头忽然一酸。

像是被闷热的毛巾捂在心脏上,又像是心脏被反复浸泡在冰水中,酸楚难耐。

他好想用手轻轻擦过时珑的脸颊,接下他伤心的泪水,温柔的劝慰他,别哭。

强烈的直觉驱使着德莱加把枪管从时珑嘴里chou出来。

一道声音在他心底不管地重复。

不能伤害他。

不论如何,都不能伤害他。

德莱加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

他为什么会对这个心狠手辣的监狱长有这种情绪?

太离奇了。

德莱加将异样的情绪压了下去,脸色漠然:“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

德莱加豁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时珑:“给他上审讯设备。”

“是!”

两名军官搬来了一台半人高的机器,上面连接着复杂的线路,全息屏幕滴滴答答地闪烁着红光。

时珑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这是什么刑具吗?

莱加瞥了他一眼,仿佛能够读心:“不用害怕,军部跟你们监狱不一样,不会刑讯逼供。”

“这是测谎仪,只要你说真话,就不会有事。”

时珑粉润的嘴巴肉动了一下:“那我要是,说谎了呢?”

德莱加勾了一下嘴角,没有说话。

时珑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比刑罚更可怕的是未知的刑罚。

德莱加拿起了一根长长的导线,一步一步的向时珑走来,硬质军靴和地面敲击发出了明显的脆响。

哒、哒、哒。

一步一步,像是敲击在时珑的心脏上。

每走一步,时珑的心便会颤一下。

如果不是被拷在椅子上,只怕小年糕已经耸耸的缩成一团。

这个测谎仪到底是什么功能?

他如果说谎了,会被怎么样对待?

会不会很疼?

时珑咬着嘴巴。

他最怕疼了。

德莱加的动作却不会因为时珑的恐惧而停止。

测谎仪要直接贴在被测人的皮肤上才会起效。

德莱加打量着时珑,忽然发现,这个高傲的、心狠手辣的、不可一世的监狱长,浑身上下,除了脸,身上竟然一寸皮肤都没有露出来。

他解开了时珑左手的手铐,毫不怜悯的抓起他纤细的手腕,接着另一只手要直接扒下时珑的手套。

时珑蓦然睁大眼睛。

不能摘掉手套!

时珑挣扎着,想要把手从德莱加的手中抽出来。

被摘下手套,他的皮肤就露出来了。

但是小Omega这点力气哪里比得上久经沙场的上将。

德莱加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时珑在挣扎什么。

只是脱下他的手套,又不是脱他的裤子。

第一次。

黑色皮质手套,从时珑的手上被摘下来。

像是一朵害羞的、美丽的花,初次被强行剥开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