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长袍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像是一个泡在水里的瓷娃娃。
虞疏眼疾手快地抓住时珑的手臂,把轻飘飘湿漉漉的小猫捞了上来。时珑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了,时珑脸蛋雪白,手指僵硬,连心口都毫无起伏。
带着枪茧的手迟疑片刻,轻轻地放在时珑的鼻尖下面。
这双手握过枪、拿过刀、杀过人,依然稳如磐石。
而现在,仅仅是一个简单至极的抬手的都做,虞疏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细微的气流带着香而软的风,轻柔细微,吹拂在粗糙的指尖。
虞疏猛然闭上了眼睛,在这一刻,不信鬼神的雇佣兵竟然也想像其他人一样感谢上天。
虞疏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捏住时珑软绵白嫩的脸颊,把软软的脸颊肉捏出一个小坑,轻声唤道:“小珑...小珑,醒醒!”
“......”浓密卷翘的长睫颤了颤,像是蝴蝶的翅膀,终于缓缓睁开。
“咳咳!”小年糕艰难地咳出来了几口水,大口地呼吸着,晶莹的水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坠不坠。
他睁开眼睛,双眼如同鎏金一般,浅淡的茶色中蕴含点点鎏金,光华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