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金阆思前想后,必定是周誉拿了他的酒去和皇帝告状,他挨了打心怀恨意,再加上曾经没有得到灵今,一直介怀,而今日在外闲逛,碰巧撞见了去金铺的灵今,他便跟在她身后,见到灵今进了客店,后又被一女子送出来,二人看似依依不舍得道别。

那个女子似乎和灵今很是亲近,既然抓不到她,那…

他展扇站起身笑道:“走,去别处玩!”

夜色降临,明宫点起烛火,灵今跪坐在周誉身边手持烛台。

她举了快半个时辰,这根蜡烛已经燃了一半,烛座周围盛满蜡油,就快要滴到她皮肤上。

灵今的双手举得麻木,她自然是不敢动,周誉聚精会神得在写着什么,写了许久也没有写完,一张接着一张。

烛火被微风吹得晃了晃,灵今酸涩的眼睛也眨了眨,在她闭眼时,蜡油滑过满满当当的蜡块滴到灵今手腕上。

灵今被烫得一缩,烛火在抖动下晃得更快,周誉察觉动静回头来看,灵今更紧张了,她透过烛光与周誉对视,周誉看了看烛台道。

“去换。”

还要继续举?灵今不敢问,起身去换蜡烛,她脚步蹒跚,拿掉旧烛擦干净蜡屑时,手都使不上力。

换好后灵今继续回到她的原位,放松之后再举,手更是酸涩难忍,她瞧了瞧周誉的脸色,暂时不敢求饶,于是继续举着烛台。

烛火继续烧,灵今的脸都被热得红了不少。

“手疼吗?”

又举了小半个时辰,问道。

“疼…”

灵今如实回答。

“疼就歇一会。”周誉好商量,“歇够了继续。”

灵今刚要放下的手止住了,按照她对周誉的了解,今晚要她端一晚上都有可能。

“主人…”

“说”

“我举不动了……”

周誉放下笔,看都没看她道:“我不是说了,举不动歇一会再继续。”

他整理好自己写的信,分成几份放入信封。

灵今放下烛台,她感觉自己肩膀的骨头都在出声,她歇了会,看周誉又拿来宣纸要写,她问道:“主人,您写这么多信?”

“嗯。”

“要寄往何处?”

“各处。”

“我帮您整理吧。”

“不用你,歇好了?去换新烛。”

处罚不会结束,灵今觉得再举下去她手要废,反正早晚要挨打,她膝行两步凑到周誉身边讨好道:“主人,我…我真的举不动…我去拿我的家法,请主人打好不好。”

“你犯了什么事?我要打你?”

“主人想打我不用寻由头的。”

周誉听她这句,回头看向她。

灵今察觉不妙,方才撒娇过头了,忙叩首道:“灵今知错,主人让我这几日不要乱跑,我还……”

“你对自己的错不是很清楚?既然不寻由头也可以打,那有了理由,是不是要加倍罚?”

灵今终于跳进坑里,她想了想措辞,觉得多说多错,只认错道:“是…请主人重罚。”

周誉却又拿起笔,道:“继续举,举够了再定你的罚。”

灵今埋在毯子上默默滚了滚喉头,起身去换,在外候着的云叶有些看不下去,问灵今要不要帮她换蜡烛,灵今忙摇头,悄声说不要给她们二人都惹上火,云叶也知不好插手,便未再提,灵今换好后继续跪着举。

此时红叶在屏风后道温大帅来了,周誉传他入内,温廷泽见灵今在一边举着烛台跪坐,笑道:“美人灯,殿下好享受。”

“坐”

周誉不和他客气。

“她拜不了你。”

又给灵今解释,温廷泽表示明白,他坐下后直接懒散得靠在凭几上,舒坦道:“有萧老爷子替我去北边,我可算能好好歇一阵。”

他见周誉案旁放着一根玉杖,便问道:“那是什么东西?你连刑具都做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