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方已经随着金吾将军在熟悉宫中,他暂时领了个闲差,方便出入宫禁,灵今前往彩丝院,入内便看见小玉蹲在地上摘花玩,她上前唤道。

“小玉。”

小玉仰起头,见是灵今,她站起来跑到灵今身边抱着她道:“灵今姐姐!”

灵今揉揉她的小脸,蹲下来道:“你瘦了些,在宫里习惯吗?”

小玉摇头道:“不习惯,我想娘。”

灵今只能安慰她,又问道:“是陛下救你回来的吗?”

“嗯!”小玉重重点头,略有些捧读得说道:“我掉进河里被下游人家救上来然后哥哥把我找回去的。”

说话间,小玉不自觉得盯着灵今耳垂上的小宝石,灵今心生怪异,但小玉本就不是正常孩子,她便没有多心,她陪小玉玩了一会儿,照顾小玉的姑姑便来问二人是否要用午膳,灵今本想早些回一趟明宫,见小玉有些依赖她,她便留下一起用午膳,心道明日再回也不迟,也不必这么匆忙。

午后阿晟也来陪小玉,胡娘子走时他无心朝政,政事都交给了李太傅,如今交着交着就习惯了,做了个只听结果不问过程也不思考如何处理的皇帝,但灵今看他还挺自在,丝毫不觉有什么问题。

灵今不便置喙,只不过等周誉回来,难免要训斥他几句。

第二日一大早,灵今和灵梓便一道回明宫,明宫一切照旧,周誉的寝殿和灵今的院子都被打理得干干净净,周誉治下有方,就算他离开得久家里也不会生乱。

小松帮灵今整理出她的首饰和金银,灵今虽然财迷,但孰轻孰重她很清楚。

“娘子,这盒子里奴婢给您放了对新耳坠,你看也卖了吗?”

灵今不在意道:“我不缺首饰,都卖了吧,什么新耳坠?”

“就是以前那个羊脂玉耳坠,放在这个盒子里,奴婢后来才找到装它的盒子。”

灵今只看了一眼,她对这个引起一连串事情的东西没有好感,便道也卖了,一旁的灵梓却凑过来道:“这不是带到江南那个盒子吗?”

“江南?”灵今讶道:“这个盒子我带到了江南吗?”

灵梓拿过来,反复看了看道:“是啊,当时你受伤了,走得急,我替你收拾行李的时候见过。”

“这么说的话…”小松也思索道:“去别的地方都有时间好好整理行装,只有去江南那次,娘子走得急,奴婢收拾的时候也没有仔细检查,也只有那次带的东西奴婢会没有印象。”

灵今把盒子拿在手里,脑中串联着过去的事。

“怎么了?”灵梓关切道:“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灵今解释道:“这里原本装了那对羊脂玉耳坠。”

“什么?”

灵梓惊讶,她想了想道:“我当时没有打开检查过里面的东西,只是把所有行李都放好之后,就走了。”

“如果是在江南丢的耳坠…”灵今心生不详,她想起阿晟和小玉的奇怪之处,她让小松先下去,和灵梓坐到院子里的柿树下。

小松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活出去,待她走后,灵今才道:“你说胡娘子很可能是被人推入水中?”

灵梓神情凝重,思索片刻后道:“你怀疑什么?”

“在沈先生的书院时,只有小玉会来我的阁楼,她对我带的东西新奇,我那时让她喜欢什么就拿去,或许…她拿走了耳坠?”

“后来耳坠出现在火海,但只有一只,可能他也只有一只,另一只在小玉手里,他现在才知道?”

她顿了顿,灵梓道:“耳坠若是在小玉手里,胡娘子时常关注女儿的琐事,她一定知道小玉都有什么东西,她是因为耳坠死的?沈若怀是想要瞒住此事?他为什么要烧死萧金阆?他们有什么过节?还是说,只想用耳坠陷害你和殿下?”

灵今推测道:“按照后来那些事情,萧金阆的死,间接导致了主人被罚,先帝崩殂,萧国公出走北地。”

“换一种结果,若是主人顺着先帝与萧家结仇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