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摄政王!怎么这么卑微呢?还有你没信心的事情?”

“不用你操心。”

“别怕说出心事,我们是竹马竹马,你连我都不信任吗?你跟我说说,我帮你出主意!”

“池方天天想着逃跑,你解决了吗?”

被戳到心事,温廷泽焉了片刻后道:“…我看灵今很听你的话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周誉认真道:“池方反反复复,若即若离,是因为他重视情爱,不愿意轻易交付,他这样的人,一旦深陷,必定与你生死相依。”

温廷泽听他难得说出人话,一时被他鼓励到了,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

周誉顿了顿,“灵今不一样,她幼年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时常得到又失去,她或许,习惯了这种起落,养成了拥有的时候尽情享受,没有的时候迅速脱离的性格。”

“她若是要走,不会像池方那样犹豫,她可能会突然消失,或者,说服你,让你心甘情愿送她走。”

温廷泽听他说得认真,也不再玩笑,正色道:“我和她接触不多,之前几次看来,她心悦你很明显啊,再说你对她这么好,灵今肯定也很在乎你。”

周誉低头,继续刻他的簪子,温廷泽现在信了什么叫陷在情爱里的人永远卑微,权势盛如摄政王,也要为此事烦恼。

啪。

簪子发出一声轻响,断了。

温廷泽别过头想了许多伤心事,转回来时见周誉又掏了根新木头出来,继续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