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我家主子自打从皇后娘娘处回来就一直身体不适。”漾雪说着就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爱怜,“如若不是今日张院正这般询问,奴婢是怎么也不会联想到这件事的呀。”
“皇后?”武帝阴狠地眯着眼睛在思量着漾雪话语的真实性。
钩戈夫人硬撑着半倚着身子撩开挂帘,神情焦急地劝慰着武帝,“帝上,这不关姐姐的事,是月兰自己不小心误伤了皇嗣,都是月兰的错。”
“够了,你不用再多说。这么多年来朕还是对皇后太过放心了,朕深以为皇后贤良淑德、能对宫中佳丽一视同仁。奈何皇后竟如阿娇不能拥有如此歹毒心肠构陷妃嫔,枉费朕一直将她当作知己般信任,还将这宫中大小事务交予她处置,这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武帝一时气上心头怒斥道,他一甩手转身离去前对钩戈夫人温和的道,“爱妃,你且先在宫中静心休养无须操劳,朕定会对你有所交代。”
未央宫――
卫皇后与穆慈两母女专注地讨论着祭祀活动上的歌舞编排,突闻许久未踏入未央宫的武帝急匆匆地降临宫中大感意外,急急地起身前往门厅处相迎。
“帝上,”两人一见武帝连忙俯身叩拜,武帝却像没有听见一般熟视无睹地大步跨入殿内。
卫皇后和穆慈见武帝这般动作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卫皇后及时地反应过来,携着穆慈随同武帝一起进入殿堂。
趁着武帝落座的空档,卫皇后端着宫中时常准备着的参茶放置在武帝的身边。她用那一副江南女子般软糯地声音开口道,“帝上今日这般着急的前来姬这是有什么不顺畅的事吗?”
“哼,你不说我还想问你呢。”武帝冷哼一声冷嘲热讽似的说道。
这些年来武帝虽然对卫皇后有所冷落,但也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对待过她,即使那年太子差点被废时武帝对卫皇后还是很温柔的。
卫皇后见武帝现下这种口气对她说话,顿时一个激灵心中顿感不妙。卫皇后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淡然地回应着武帝,“姬不知帝上所指何事?”
“聪慧如你怎会不知朕所指何事?”武帝侧身用手支着头邪笑地看着卫皇后。
卫皇后还是一脸迷茫地望着武帝。
武帝看着卫皇后不知所云的样子笑的更加妖娆,“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朕就好心地提醒梓潼一下,昨日梓潼你是否邀钩戈夫人一聚。”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知这与帝上今日这般怒气冲冲地前来未央宫有何关联?”卫皇后见武帝这般说,已明了缘由,更明白武帝这是前来挑衅,她风轻云淡地继续说道,“想必是妹妹无意间跟帝上透露了姬邀妹妹宫中散心的吧。姬想着这偌大的后宫里甚少有宫妃来往走动,姬在这宫中呆了这么多年早已深知人情冷暖,别看妹妹现在正得帝上宠爱,恐怕早已引得宫中诸多嫔妃的不满。姬唯想妹妹一直呆在她宫中好生烦闷便好意相约妹妹走动一番,却不知这招惹到帝上的忌讳,这倒是姬的不是了。”
“很好,你倒是会说,说来说去全是朕的不是了。朕可没有闲情逸致地陪你在这闲扯,朕可说的不是这一回事。”武帝看着低头望着地面的卫皇后,有些不悦地起身踱步到卫皇后的身边,他眼神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一旁跪地不起的穆慈,吓得穆慈往角落里又缩了几分。
穆慈的举动让武帝微微一皱眉,他厉声呵斥道,“太子良悌,你先退下。”
穆慈被武帝那有些怒火冲天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担忧地看向卫皇后,只见卫皇后冲她使了个眼色,她了然的颔首,“诺。”随即倒退着离开宫殿。
“照你这般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好意了?”穆慈的离去让武帝变本加厉地刁难着卫氏。“那为何钩戈夫人自打你处离去后便有小产的先兆?如若不是发现及时,就连素有妙手仁心之称的张院正都回天乏术。那孩子是不是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人世,你好狠的心呀。朕就说这十多年来宫中怎会没有子嗣诞生,原来背后竟是你这恶毒妇人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