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刘据接到武帝病危的消息急急地快马加鞭,大大地缩短了回京之日。心系父王的太子却在半路被穆慈的人拦住了去路,一路将刘据引到了穆慈安排的一个极为隐秘的别院中。
太子太傅石德在得知太子悄然回京的消息,借穆慈之力悄然来到别院密见太子。在见到刘据的那一刻,石德早已是老泪纵横,激动的泪水直流大呼,“太子,老臣终是又能再见到你呀。”
面对激动的无以复加的老臣子的刘据,满是感慨地扶起欲行大礼的石德道,“能在此见到太傅也是据的荣幸。”
二人叙旧一刻复又商讨起了当下的局势。
“太子妃将太子引到这来全是臣与太子妃的计策。太子离京许久怕是对京城内发生的诸多事情不甚了解。此番贸贸然地进宫恐招祸患,自打太子爷离京之后,各方势力突起京城上下可谓是风生水起颇有波涛汹涌之势。钩戈夫人与卫后不对付已久,此次钩戈夫人与江充联手设计想要将卫氏扳倒,只是苦于无处下手。偏偏太子这次代天子祭祀给予他们机会,太子您走后不久帝上病重,江充这小人趁机谏言说帝上这病是受人诅咒,更巧的是江充竟能在太子府中搜查到数量旁观的巫蛊之物,帝上变信以为真。”石德提及此事早已是黯然泪下,“帝上勃然大怒将诸邑公主、石邑公主和公孙贺父子等卫氏亲信纷纷投入大牢,就连卫伉一家几十口人一夜之间满门被屠,两位公主受不了刑罚之苦在狱中自裁。太子妃本是外邦之女帝上有所顾虑这才能够幸免于难,只是连同太子府上的一干人等被困于府中不得出入。这整个事情倒是苦了诸邑公主和石邑公主,小小年纪竟落得如此结局。”
“那梓潼她现在情况如何?”刘据闻得现下局势有些担忧穆慈的安危。
“殿下,太子妃现下安好,只是被困于宫中不得而出。现下我们的势力被打散,掖庭里的众多暗探也被帝上这一次大清查清理掉了许多,如今我们也无法再刺探更深入的消息。殿下,以现下的情形来看,咱们是越来越被动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刘据面色不愉,听到钩戈夫人的名字更是满脸不屑,“一个小小乡野之妇也想在这宫中分杯羹,真是个笑话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殿下,钩戈夫人虽势卑但其用计可谓为一绝,我们不得不防呀。犹记得钩戈夫人初入宫时因与元后交好甚得帝上宠爱,当初元后与卫皇后一争时钩戈夫人曾为元后出了诸多奸险之计。现下元后虽已被废多年,但其背后势力不容忽视,再者元后是生是死至今仍是个谜,其突然暴毙似乎是蓄谋已久的奸计,就连殿下之母卫皇后前些日子忽然香消玉殒是否有关联,这两者之间的关联不得不让臣有所顾虑。”石德如是猜测道。
面对石德那无心的猜测刘据颇为头疼,而真实的□□为何又不得而知。这一苦衷刘据又无法向外人道来只得无奈地转移话头,“现下太子妃虽被困于宫中,可她的人身安全还是让我担忧呀。”
另一旁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卫见太子如此问话,飞身而下跪倒在地禀道,“回殿下的话,距影卫暗中侦察太子妃现下已无大碍,还有部分兄弟暗中隐藏在博望苑静听太子妃差遣。”
“很好,即使最后不得不出手我也要确保太子妃无虞。”刘据虽在别院但心系穆慈时时关怀着穆慈的安危。
暗影低头应道,“诺,小的会加派人手,时刻保护着夫人的安危。”
江充向武帝进谏言,武帝竟轻信江充的诬告囚禁了尚在宫中的太子妃穆慈,而太子刘据因着太子妃早前的暗中传递消息阻止太子的进宫,太子因此得以免除囚禁的下场。
只是江充恼于太子逃脱,可又苦于无奈只得悻悻而归。
云央阁里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身着青色斗笠的女子坐在窗边满面愁容地望着窗外心绪良杂。
“娇儿。”屋外身着蓝色麻布粗裙的馆陶长公主刘嫖推门而入,看着阿娇那忧愁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地呼唤这陈后的乳名。
“母亲。”窗边的女子听到有人呼唤,回头见是母亲遂摘下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