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墙根出有个蓬头垢面的女孩蹲在那里,她的两只脚上各被套着一条手臂粗细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被定进墙内。
她的头发拧成一缕一缕,互相缠绕发丝凌乱,如同几年没洗过头的流浪汉似的。
而她身躯却无任何蔽体之物,赤/条/条坐在那里,像头牲畜。
她紧紧抱着膝盖,蹲坐在那里小声啜泣,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化成呜咽,在这无人的夜晚,被雨声吞没。
“竹、竹夜,这什么情况……”
竹夜皱紧眉头,语气难得带了几分怒气:“我怎么知道。”
屋里的这个女孩不仅仅是被锁着,这破屋里面脏乱不堪,泥面地上堆满了各种垃圾和排泄物。
小辫子握紧拳头,从包里摸出口罩递给竹夜,坚定地说:“我想进去救她。”
竹夜取过口罩戴上,两人悄悄来到大门前,轻手轻脚地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往里面看。
黑黢黢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看不到半个人影。
但小辫子依旧不放松,紧紧握着他的平底锅,小声和竹夜说:“没人?”
他将门推得更开,走进去在屋子里踱步,竖起耳朵听动静。听了好一阵,除了旁边女人的哭泣声,只听得到屋外的风声和雨声。
后进门的竹夜把手中笛子收起,目光落到关人的那个房间木门上,淡声道:“兴许不是没人,而是人都去林子里捉刚刚我们遇见的那个女性,又被我们误打误撞一网打尽,现在回不来。”
说完他走到那个木门边上,突然抬腿踹过去。
“砰!”
木门狠狠地砸到墙上,震下来簌簌灰石,也惊得房内的女人萧瑟,头埋得更低,拼命往后面躲。
堪比公共厕所的味道从房间铺天盖地溢出来,地上的狼藉更加直观地冲进他眼里,令他忍不住犯呕。
“喂,你动静是不是太大了?不能因为这个家的男人被我们绑了,你就不管不顾,万一招来其他人怎么办?”后面的小辫子尾随而来,刚走到门口,他没忍住,“呕”
“闭嘴。”竹夜瞥过眼,用眼神示意他看地上的女人。
小辫子看过去,女人害怕得已经快抽搐。他忙闭上嘴,想了想退出屋子。
竹夜摇摇头,小辫子这个人关键的时候总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视线又落到墙上的铁链上,碧绿色的眼睛闪过精光。正当他准备抽出笛子,对铁链下手的时候,小辫子在身后咋咋呼呼道:“让开让开,别当我路。”
竹夜回头,就看见他不知道上哪儿去抱了床被子出来,冲进屋子里丢到女人身上,和和气气地说:“你别哭了,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说完他捡起旁边的铁链,仔细观摩,想找可以解开的办法。
半响,他摇摇头:“这东西没有钥匙,解不开。”
但此时地上的女人已经停止哭泣,她抱紧被子,缓缓抬起头,处处都是淤青的脸暴露在二人视线里。
她微微启唇,嘴里嘀咕着二人听不懂的话,小辫子听了半天,问竹夜:“你听听,像不像外国话?”
竹夜冷哼:“不知道。”
小辫子站起身,眉头紧锁:“不对啊,这破村庄还有人会外国话?有这本事,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竹夜看着铁链,冷冰冰地说:“也许人家也不想留,但是有人把她强行锁在这里。”
“现在怎么办?”小辫子揉揉太阳穴,看着双眼无神的女人,感觉头都大了,“她被这么粗的铁链锁着,没有钥匙我们好像也救不了她。”
竹夜转过身,大步往外走,他说:“我们继续原计划,等弄清楚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说不定那时就有救人的办法。”
于淼听到这,怒火在心里头焚烧:“我就说白天看见这个村子,老觉得不对劲。村里走动的都是男性,我原以为是这里女性少,才会造成这个局面。没想到这些畜生竟然将人锁在屋子里,这简直就是非/法/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