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贴上朱了了的发丝。

“不!”

绝望的嘶吼声惹来朱了了懵懂的视线,但下一秒一阵耀眼的金光自她身上爆开,让灰马褂下意识遮住眼。

夺目之光渐渐熄灭,灰马褂仓惶四顾,刚刚还打算伤人的厉鬼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朱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再看她的视线里多了好几分羞愧,他重新背上桃木剑,结结巴巴地说:“原来你也是位法力高强的道友,是我狗眼看人低,对道友的身份先入为主,我向你道歉。”

“???”朱了了觉得灰马褂可能是个傻子,先是莫名其妙地冲她大喊大叫,现在又装模作样地说些听不懂的话。她默默往旁边跨一步,尽量离他远些。

但灰马褂已经认定她是个大佬,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当急先锋,死皮白赖地要跟在她旁边。

嘉宾们一起往二楼走,灰马褂主动和她交谈释放善意:“没想到我特地选的这栋情况最好的宅子厉鬼也这么狠,要不是道友你手段高明,刚刚那只厉鬼非得削走我们半条命。”

“你说什么?这不就是一档作秀的灵媒节目吗?”

朱了了停下脚步,又下意识按住心口。只是这回她感觉手掌之下有股异样的滚烫,她忙把挂在脖子上的符纸掏出来查看,黄色符纸叠的小三角已经变得漆黑。

害怕后知后觉席卷而来,血色慢慢从她脸上褪去,她犹如坠入冰窖,只觉无边的寒冷将她包围。

来上这档节目之前,经纪人明明告诉她这是档作秀的节目。因为她出道时欠下总导演的人情,所以才来这档冷门综艺节目奶一口还人情。

很显然,参加这档节目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轻松。

灰马褂听到她的话,一副他懂的模样:“对对对,这是档作秀节目,宣传封建迷信要不得。”

额,本来我看穿灰马褂的那个人大喊大叫,觉得他神经兮兮,现在他们这么一解释,我反而觉得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