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卢玉阳他们都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为屏保，但是我们却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把这张照片设置成的屏保。甚至每一天醒来，我们都像第一次见这张照片似的。”

赵子宥停下脚步，他半回身，目不转睛的盯着夏咏歌：“我想你会给我一个解释，对吧？”

原本夏咏歌想了许多借口准备糊弄赵子宥，却在看到他的眼神后，他放弃了那些糊弄的话。

这个人是一手带大于淼的人，也是她很在意的师兄。

倘若他为了顺利和她在一起，随随便便糊弄这些人，他良心难安。

藏在身后的手慢慢缩紧，他咬了咬牙，在心里做下一个决定。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们的师父天烨道人……”

他用最平和的方式，把他的过去原原本本的告诉赵子宥，赵子宥听完后表情空洞，低声问：“你是说，这些事我师父都知道？”

夏咏歌点点头：“我既然决心要和淼淼在一起，携手供度往后的人生，我不会欺瞒她身边的人。”

审视的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赵子宥又问：“那么，现在请你正面回答我，你到底是人是鬼。”

说话间，赵子宥从怀里摸出黄符，只要夏咏歌一句话不对，他就要把这只恶鬼收服。

夏咏歌把手摊在眼前，上面的掌纹和寻常人无异，他苦笑着说：“我不知道。”

他抬起黑漆漆的眼睛，无助的看向赵子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人还是恶鬼，明明我曾被万鬼撕碎，肉身不存，可是我现在却行动自如，这副身躯和常人一样，能生长，能衰老；明明我是以人类之姿游走在这个世界，我却身负鬼力。”

他话音刚落，一只温暖的手忽地握住他的手。他惊愕抬头，却看赵子宥把黄符贴到他手上，无事发生。

微风吹过，卷起黄符在空中“哗啦哗啦”的响，赵子宥把符纸收回，淡声道：“我的符纸对你无用，那你就是人。”

但他又觉得这样简简单单的放过夏咏歌好像心里难以接受，他又紧跟了一句：“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同情你，你竟然敢拐走我呵护了十几年的师妹，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赵子宥抬头看向别墅，透过窗户看到于淼躲在后面，担忧的看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