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起这等法器?”
就见于淼一步一步,步伐像是被丈量过般,走到赵子宥身后。
而赵子宥则一挥衣袖,缓缓张开双臂,等待于淼伺候更衣。
小辫子凑到竹夜身边,贱兮兮地挤眉弄眼:“哥们,你是不是得罪赵老师了?这么贵重的法器他允许我抱,不准你碰,亏了呀!”
竹夜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拉低帽沿。
他一言不发的样子落到小辫子眼里,就是他心伤难耐地证据,小辫子揽住他肩膀,拍着胸脯说:“没事,等回学校之后,我帮你跟赵老师说好话,以后抱宝贝的事情,肯定少不了你。”
竹夜:“……滚。”
这边,道衣加身,配上赵子宥本身穿着的道袍,二者浑然一体。
小辫子又叹:“难怪赵老师走哪儿都爱穿汉服,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赵子宥抽出佩剑挥出去,袖口下密密一排流苏随他动作荡漾:“我仓既盈,我庾维亿。以为酒食,以享以祀。以妥以侑,以介景福……”(注1。)
他在山崖边舞边唱祭词,声音平缓而又庄重,渐渐小辫子不再同竹夜嬉闹,不知何时他的眼被热泪盈满,两颗泪珠溢出眼眶,顺着脸颊往下坠。
小辫子抬手抹了一把脸,他愣愣呢喃:“我怎么哭了?”
于淼在旁边小声提示他:“不要再看我师兄,现在祖师爷的一缕神魂附在他身上,起祭词净化这片不知道被煞气污染多久的大地,我们肉体凡胎久久直视,会承不起这等福泽。”
小辫子:“!!!”
学道这么久,就没听说过有多少人能请祖师爷附身,于淼他们道观究竟是什么来历?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于淼,好半天才说:“你们道观是不是全都是神仙下凡?怎么你们那不管是法器还是道法,都和我们这些普通道观不太一样?”
于淼冷漠脸:“我要是神仙下凡,我还来首都大学上学干什么?直接普度众生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