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喝,太凉了。”
纪春霖长长叹了口气,手臂随意的摸了把脑门上的汗。
身边的人立马掏出手帕。
他本想结果来自己擦,却被避过手,好友带着清雅香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帮你,你手上全是灰,越擦越脏。” 池鹤书温柔的说。
“哦,谢了。” 纪春霖歪着脸方便他动作,眼睛却是在看脚下踩着的滑板,上面画了只嘻哈风格的涂鸦猫咪,白色的,有点可爱。
树后西装男拿着望远镜的手微微颤抖,脸颊紧绷着。
又是这只姓池的狐狸精!
郁总一口银牙快要碎了。
干什么贴那么近?竟然敢给他擦汗?还有……皮肤那么白是想要勾引谁?可恶!
“杨秘书。” 他低沉开口,“是我白还是狐狸精白?”
杨秘书:??
夕阳西下,疯玩一天、被晒得红彤彤的青少年们陆陆续续回家干饭。
“我去厕所,你先回吧。” 纪春霖踩着滑板往公园深处的公厕滑,扭头和身后的池鹤书告别,“明儿见。”
“明天我给你带小饼干,你吃吗?” 池鹤书追了两步。
“你带我就吃。” 纪春霖挥了挥手。
“好!” 池鹤书盯着他帅气的背影,抿着嘴笑了。
纪春霖放完水,站在洗手池前洗胳膊上沾到的灰刚才摔了一跤,滚到沙堆里了。
他低着头仔仔细细把泡沫冲掉,背包里带了干净的T恤,他索性把被汗湿的背心脱掉,赤着上身往脖子上泼水。他边洗边走神,没注意到从身后接近的影子。
当被抓着手腕拉进隔间、按在墙壁上强吻的时候,不良少年懵逼了很久。
“……唔!”
嘴里被塞进一根灵活的舌头,像是带着怒气一般在口腔里胡搅蛮缠。
熟悉的香水味传来。
纪春霖一愣,变态大叔?
他在干什么……
他瞪着眼睛,被亲得喘不过去,直到口水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操!
老子的初吻!
恼羞成怒的纯情混混狠狠一口咬在贴着的嘴唇上。
“唔……”
对方吃痛离开。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眶泛红,明明是加害人,却比纪春霖还像那个被轻薄了的人。
“宝宝……” 水红的薄唇微张,被咬得有点肿了,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可纪春霖却只想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人给自己起了个极其肉麻的外号。宝宝……宝他个大头鬼!
“你不乖,喝了他的水,还让他给你擦汗……” 高大美丽的男人紧紧贴着他,目光幽怨:“我不开心了。”
“……什么?” 纪春霖脑子有些转不动,不明白这人又在发什么神经。他的双手举在头顶,手腕儿被对方用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压在墙上。小小的隔间中,成年男性带来的压迫感被无限放大。
他上身赤裸着,一只微凉的手从他后背慢慢向下滑,蛇一样,他别扭地挣了挣,但是没挣动。他很快意识到两人在身体素质上的差距,尽管他在同龄人中已经显得很强壮结实了。
“……”
他承认最近被变态的礼物轰炸得有些放松了警惕,但这并不代表自己接受了对方的求爱。
但愿那些痴汉行径称得上是求爱。
“你丫的放手!” 他大骂,随后嘴唇就被堵住了。
唇齿相交,发出滋滋的水声。
他嘴里还有刚才池鹤书给他的宝矿力的味道。
很甜,也很让人火大。
郁南垂着眼吻得用力,不给对方任何可能挣脱的机会。行进至胸前的抚摸让纪春霖浑身窜出股麻劲儿,赤红色的小豆子被掐住,他睁大了眼睛,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毕竟还是只小雏鸡,哪里经历过这些?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