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眸喘息。

不过稍稍用力咳嗽,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撕扯下来一般地疼。

“道长!”蓝月与红雨终于从灵气与魔气波动此起彼伏的后院里逃出来,来到谢情面前。

“您还好吗?方才那魔修不准我们出来,把我们锁在了阵法里……”红雨急忙解释。

谢情打断他,咽下喉间腥甜,哑声道:“灵茶摘完了么?”

蓝月晃了晃手里的篮子:“都在这里了。”

“很好,”谢情歇息片刻,强行提起一丝力气,抬手扶着门框站起身,“这座道观不可继续待下去。”

“我们要走吗?那个魔修……”

“他与我们,不是同路人,”谢情瞥了眼手里的青山剑,将其丢进一侧修剪整齐的灌木丛里。

好在两只鲛人都还听话,不再多问。蓝月背着他,红雨在前头领路,眨眼间就下了山。

“道长,我们走水路吧,”红雨道,“您有鲛珠护体,不会被水波及,我与蓝月在水中可一日千里。”

谢情闭眼伏在蓝月背上,一言不发。

红雨唤了几声都无回应,只好大着胆子掀开谢情遮面的纱帘。

帷帽下,那人面色苍白到透明,几乎感受不到一丝活人气息,像是睡着了。

两只鲛人虽焦急却无办法,已无时间耽搁,只得替他做了决定,双双跳入河中,逆流朝北方游过去。

于此同时,玄天观中。

季微星站在屋顶,手里拿着那盏从水里捞出来的魂灯,右手指腹强行压下试图窜出火焰的灯芯,仅靠左手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