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你胡说八道,世间生灵万千,谁的相貌是完美无缺的?你见我相貌丑陋,便将这些罪名按在我的缺陷上,你分明就是与那人一伙的!”

“有人相貌完美无缺,却天命坎坷无一处圆满,苦难胜过尔数倍,”陆无量阖上眼,“那样的人,你这等粗鄙凶恶之徒,此生都无缘与之相见。”

“姜……姜道长,您不会也信了这人的话吧?”老道长转了转眼珠,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陆阁主所言,晚辈自然信服,”姜却转身,对跟随的小弟子道,“将他送去冰牢。恶意攀扯剑尊之人,沧澜山绝不轻易放过。”

老道士被术法封住嘴,仍旧用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庭院里孤身而立的那个人。

一阵微风自谢情身后卷起衣摆与纱帘,他抬手重新扶正时,两片纱帘交叠的间隙晃开了些,露出一只浸润过冷雾与碎雪的眼。

谢情眼珠微动,对上老道士惊愕的目光。

这位发须皆白的老道士猛然睁大眼睛,喉间激动地发出声音,却无人理会。他被沧澜山弟子五花大绑带了下去。

谢情扶正帷帽,重新放下手。

“阁下遭人污蔑,是无妄之灾,”姜却再次转身回来,垂眸望他,“但是否该解释一下,为何要用幻术抹去他们的记忆,这幻术又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你应该直接问我比较好,”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谢情身后传来。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而后惊呼:

“季微星?!”

姜却眉目冷下,右手已搭在腰间悬挂的剑柄上,弹指便能拔剑出鞘,“你为何会在这里?”

“这很难理解么?当然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你看,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日,还得我主动现身你们这群蠢货才能看到,”季微星走到谢情身后距离一步时停下,长臂一伸,便揽住谢情的腰往后带进自己怀里紧紧禁锢住。

谢情面色瞬间冰冷,眼尾浮起薄怒,正要挣开腰间的手,季微星的唇已隔着一层纱帘贴在他耳后。

“师尊也不想被他们发觉自己还活着吧?”季微星唇瓣并未动,只是使了幻术充当传音法器,将话传入谢情耳中,“恩怨暂且放放,让徒儿帮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