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话,怎么就一个招呼都不打就亲了过来,亲完了还自顾自的耍流氓……什么每天都接吻啊?简直太知羞了吧……
他羞愤难当,忽略酥麻的身体和跳得发痛的心脏,抱怨道:“我在问你问题呢安德·烈马,别总是动蹄动蹄的。”
“我没有动蹄啊。”公马笑得恶劣,将娇小可爱的小马从门口逼退进了屋子,低下头,用他满是肌肉的粗长脖颈去蹭对方的,“明明是动嘴和动脖不是吗?”
“如果非要回答你的问题”他在小马生气跑掉前收起了嬉皮笑脸,用一种陌生的真诚语气说道:“你没有不起眼,你一直都在我的视线的最中心,我的眼睛随时都在追随着你;你也没有不好看,每次看见你我的心都会跳得很快,尤其是你笑起来的时候,可爱到让我的大马鞭硬邦邦。至于特别的才华?难道‘将安德·烈马迷晕晕’还不算才华么?”
黑马笑起来:“我开玩笑的,静静马种的胡萝卜味甜个头大,是我最喜欢吃的食物。啊,静静马真是最棒的农民马!”
时间在此刻停止,静静马的眼睛整得圆圆的,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什、什么?”
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马屁股撞到餐桌上,厚重的木头桌子没动,屁股上浮出些许痛感。
不怪他,一向高傲自大的安德·烈马怎么可能说出这样温柔动马的话啊?也太违和了吧!
见小马没有感动落泪、趴到自己身下撅起翘臀求欢,反而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年轻气盛的大公马面子上挂不住,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粗声粗气的凶道:“你干嘛这个表情?我说错什么了吗?”
静静马一个激灵,连忙摇头否认,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是安德·烈马啊……
“你不信我说的?”黑马逼近。
静静马仓惶道:“没有!不、也有、有一点……明明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在欺负我,怎么会一下子就喜欢上我了呢?”
“欺负你和喜欢你有冲突吗?”安德·烈马大言不惭,“喜欢你才欺负你,你见到我欺负过别的马么?”
“怎么这样啊……”静静马难以置信,“可是你每次咬我屁股、把我撞倒,还有很凶很凶的冲我吼,我都很疼很害怕呀……”他说着说着,明亮的眼睛里就蓄起了泪水,一股巨大的委屈从心底蔓延出来。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苦恼的事情,明明他也曾在小时候对俊美健壮的安德·烈马产生过朦朦胧胧的好感,但是对方那些‘恶作剧’真的让他无力承受,只想躲得远远的,不敢凑上前触霉头……同时,这也让他在对种马这个狂躁可怕的物种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到了要交配的年纪,也不敢像其它适龄小马一样,大胆追爱,享受和不同的马儿恋爱交配的快乐。
如今告诉他那些所谓的欺负,不过是对方示爱的小把戏,这让他好笑又好气,只觉得一切都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