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两可的拖长音:“这可不好说……”

“好说的、好说的。”怕被别人看见,谢宁致不敢做大动作,暗搓搓的拉住男人的手揣到自己兜里,掰着手指又搓又捏的,好一顿无声的谄媚。

飞机降落时已经是晚上了,一辆七人座商务车早早等候在机场外。

司机是个金发碧眼的小伙子,开口却是一嘴纯正的大碴子味,“纯子哥!”

贺纯和他拥抱,连付川也很熟络的凑过去勾肩搭背。

谢宁致这才知道这位原来是贺纯叔叔家的孩子,他的堂弟。

“我叫林小虎,叫我小虎或者瓦西里都行!”小帅哥呲牙笑,眼睛和贺纯有几分相似。

摄影助理好奇的问:“怎么和贺哥不同姓啊?”

“我随我妈姓。”贺纯解释道,“我爸家的汉姓就是林,至于俄语姓,早就没了。”

“是的是的。”林小虎接道,看来早就习惯与同外乡人解释这些了,“我们家族迁过来一百多年,我和纯哥这都是第五代了,土生土长本地人,连一句俄语都不会说。”

众人啧啧称奇。

贺纯唱反调:“我会说俄语。”

付川拆穿:“你那是为了装逼后学的!”

众人哈哈大笑。

谢宁致也跟着傻笑。

贺纯指着他和林小虎说:“叫嫂子。”

“嫂子好!”

声如洪钟,是个淳朴的傻孩子。

大家说说笑笑的上了车,车子开出城市,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道路两旁的建筑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不停变换的辽阔的农田和黑压压的树林。

夕阳的绚烂的余晖散去,天空被静谧的深蓝所取代,归家的鸟群在半空中盘旋着,变成一道道神秘的影子。

看惯了车水马龙的钢筋森林,这初始的一瞥是那样的新鲜,谢宁致趴在车窗上,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开心?”耳边一热,他被从后面抱住了,宽阔厚实的胸膛结结实实的压在后背上,让谢宁致感到莫名的踏实。

“当然。”他心情好极了,顺耳话随口而出:“是因为和安德烈在一起才开心的。”

完全故意,毫不走心。

“啧……”贺纯早对这种时不时就出现的突击有了防备,一个字都不敢信,生怕一小心就在这爱情骗子身上跌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