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然后去玩那个4D飞车大冒险……哦!还有电影!希望我都能听懂,要是我听不懂你要给我解释……”他絮絮叨叨的如数家珍,又十分人道的补充:“安德烈,虽然我们难得来玩,但是如果你困了或者不舒服都要和我说,知道吗?听没听到呀……”
贺纯被拉着往前走,目光瞟到那只绑在黑马尾上的浅蓝色蝴蝶结,心情好得过分。
进入游乐场的谢宁致宛如一匹脱缰的疯马,场内大多都是小孩和学生,他一三十岁的老大叔毫不违和的在里头横冲直撞。
有个项目比较有挑战性,与奥数相关。谢宁致托着下巴,目光专注,像台计算机一样飞速运转着。他的‘对手’们逐渐被淘汰,只剩下两个数学系的在读学生与他血战到底,最后还是不敌美国鬼子,遗憾退场。
有个小姑娘给他鼓掌,崇拜的赞美:“华罗庚!”
谢宁致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华罗庚,但是我爸爸和姐姐都被誉为当代华罗庚呢!”
全场安静下来,欲言又止的目送这位华罗庚的儿子兼弟弟翩翩退场。
当然社恐的问题并未完全被欢乐和胜利所治愈,遇到需要社交的场合,比如上台和机器人互动、去拿唱歌才能得到的纪念品、赠送的糖果太好吃了想要第二颗时,他那六亲不认的脚步就会变得踌躇,苦大仇深的去摇身边人的胳膊。
“安德烈帮我嘛……你就帮帮我吧……”他简直把这句话挂在了嘴边。
贺纯没穿他那套逼王行头,和谢宁致一样,简单的棒球帽卫衣运动裤,半长的发尾扎了成个随性的小揪揪。那些平日里浮动于他周遭的、刻意凸显出的某种标签化的虚影与光环统统烟消云散,他摇身一变,回归到他另一个不起眼的身份一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
过于帅气的形象吸引来不少隐晦的视线,但他总是目不斜视,亦步亦趋的跟在谢宁致身后,不着痕迹的谢绝掉所有爱慕与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