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笑着揭底:“小虎就指着这把赚下个月的零花钱呢。”

谢宁致:“我有钱。”

林小虎不干:“有钱也不能这么嚯嚯!”

贺纯也急了,试图说服谢宁致:“他不带你我带你呗。虎子技术不行,非跟他一组干啥?”

谢宁致皱着眉不理他。

气氛陷入僵局,三个人加起来能有八百个心眼子,谁也不可肯先退让。

这时,看够了戏的林晟温和道:“那不然静静带我吧,我争取不给你拖后腿,好不?”

尽管外形相似,但林晟的嗓音比贺纯要更沉稳一些,这不仅非常好的将外形带来的压迫感消除,反而让高大的身材成为了一种可靠的信号。

不难让人联想到他在工作时与咨询者们沟通的场景。

挨了欺负正气闷着的谢宁致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点了头。

“好。”他瞥了眼黑脸的寸头男,对林晟说:“谢谢你,我们会赢很多的。”

林晟配合地同他握拳打气。

真正的battle正式开始。

场上气氛暗流涌动。

分组的话,如果一人当了‘娘娘’,那他的队友只有当‘皇上’才不算输。

屋子里静悄悄,谁也不吱声,但出牌却几乎是憋着狠的一个盯一个的打。

这几乎是一场有关于尊严的战斗。

谢宁致本来在刚刚睡醒后都打算同贺纯和解了,他千里迢迢追来就是为了这个的。两人的感情没问题,贺纯受到的创伤也并非无法治愈,只要同心协力,一切困境都将被破解。

抢面包、凶他、骗他有前任这些,谢宁致只当是对方的小别扭,他想,自己应该表现的大度一些,不是吗?

……当然,这都是他被当鼓拍,以及被咬嘴唇之前的想法。

鼻塞,头疼,嗓子疼,腰疼,屁股疼,嘴唇疼。哪哪儿都不舒服。

这个身体素质极差的前社畜浑身散发出阴暗的气息。

谢宁致自认不是一个小情绪很多的人,但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急需一场胜利来羞辱一下安德烈这个讨人厌的幼稚鬼,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今晚上睡觉时会不会突然气到肚皮炸裂。

牌桌上风起云涌,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混乱谢宁致打贺纯,贺纯打林晟,林晟打林小虎,林小虎挨打。

林小虎毫无还手之力,手气差不说,自己的队友还看不懂眼色不说,连给他喂个牌都跟不上趟。

反观对手,两人不能说配合得多默契,但至少是有来有往。

不知道第几次当‘娘娘’的林小虎掐着人中质问贺纯:“纯子哥,你不老是在玩牌吗?怎么打得这么烂啊?”

“塔罗和扑克是一个东西吗?”贺纯无言以对。他也不爽极了,倒不是因为输,而是谢宁致一赢就朝林晟笑。

两人眉来眼去的,把他当什么了?

谢宁致把付款码点开递到林小虎面前,看着付款记录,林小虎这才惊觉眼前这个他想坑的菜鸡已经连赢自己快十把了。

他当即就不干了,哭诉贺纯坑队友,故意给自家媳妇放水。

“这已经不是放水了,这叫开闸泄洪啊!”

淳朴的农村小伙子嚎到心碎。

“……”

贺纯冤得想吐血。开始他是打算给谢宁致喂喂小牌,哄媳妇开心开心,结果没想到他媳妇是真滴无情,吃了他的牌还往死里打他。等到他反应过来开始认真玩的时候,才发现:笑死,根本没区别。

贺纯牌技不差,打林晟绰绰有余,但是和谢宁致那个遗传了数学家基因的脑子比起来,显然就不够用了。

他走一步,人家想十步。

全程抿着嘴,贼认真的盯着他。贺纯错觉得自己就是只被静静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安德·烈鼠,老凄惨了。

“静静嫂。”林小虎不明白,“你是手气好还是以前就玩过啊,怎么把把都当‘皇上’?”

谢宁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