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发出很长的一声呼声,半大的孩子们也不知为何如此激动,就是觉得这事让他们兴奋难耐,偷笑的,眼神交汇的,推推搡搡的,窃窃私语的,总之无比纯真快活。
贺纯清清嗓子,用酒杯挡住嘴边压不下去的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自己。
纯·安德烈·贺,你可真没出息!
谢宁致睡得正香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吵醒,他翻了个身,手在床头柜上缓慢地摸啊摸,摸到一半又睡着了。
安德烈让他等自己,但是他撑到十一点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一挨床就把对方的话忘到脑后了。
电话铃锲而不舍。
“啊啊啊!”他猛地伸手胡乱划开手机,眼睛还是闭着的。
“Yes… Who’s speaking?”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低语,“……咋还说外国话?‘谢静静’没错啊,是贺纯对象吧……是个男的,你来说……”
换了一个人说话:“Hello?Hello?Are you 贺纯’s boyfriend?”
谢宁致的困意消退一些,他拧亮台灯,用发飘的嗓子问:“您好,刚刚不好意思,您说在贺纯吗?请问他怎么了?”
“这不会说中国话么……”那边嘟囔一句,大着舌头说:“贺纯喝多了,走不了了!你快来嘉华量贩接他!”
谢宁致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你说什么?”
大半夜的,谢宁致匆匆离家,等了好久才打到一辆出租车,等他赶到那家金碧辉煌的KTV时,一群年轻人正围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
“你就是静静?”一个喝得晕晕乎乎的男孩努力睁大自己迷离的眼。
“静静来了?让我看看长啥样……”又一个脑袋从那人肩膀后弹出,同样醉醺醺。
谢宁致尴尬极了,同时心里也惴惴不安他最害怕青少年,尤其是喝醉了的青少年……
简直不能用疯狂有病来形容。
是足以毁灭宇宙的超极端核武器。
呜呜泱泱的七嘴八舌后,有人问他:“之前没见过你啊,你是哪个学校的?”
谢宁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个,但他没多想,如实回答:
“问我吗?嗯……我本科在哥大,研究生MIT。”
“??”
说笑声戛然而止,气氛一瞬间陷入凝滞,只剩背景音乐倔强的奏着。
沉默中,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又不约而同:怎么贺纯媳妇比贺纯还能装逼?
谢宁致眼珠子不安的转了几下,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了。
好在这群人还算得上懂礼貌,没难为谢宁致。从尴尬中脱离后,一人指着瘫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巨型尸体,“喏!快把他带走吧,我们也要回家了。”
尸体正是安德烈·贺,只见他双眼紧闭,潮红的面容英俊立体,像是个正在沉睡的王子。
喝大了的王子。
谢宁致走过去弯下腰,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安德烈?醒醒,我们回家好不好?”
少年‘哼’了一声,迷迷瞪瞪的半睁开眼,盯着谢宁致,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在转,反正手一伸,将人整个抱在了怀里。
“谢静静。”他不满的哼哼,“你怎么才来啊?是不是没等我自己先睡了?”
谢宁致被拽倒、紧紧锁在对方硬邦邦的怀中,他懵了一秒,但马上意识到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公众场所,又被一堆青少年围观着,瞬间气血上涌,脸红到滴血。
“松手,你别扯我……”那胳膊宛如粗壮的蟒蛇,谢宁致越挣扎就被缠得越紧,T恤在拉扯中卷起,露出一截纤细柔韧的腰肢,短裤隐约勾勒出臀部和大腿的线条,和下面那具健壮高大的身躯比起来,简直娇小的可怜。
两人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的亲热姿态让身后那群大小伙子纷纷看红了脸。
“贺纯!”谢宁致忍无可忍,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