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爱谁谁,他死臭水沟里这辈子就算过完了。
只能怪自己之前的生活太顺风顺水,遭受了一点打击就变得一蹶不振、自暴自弃。
这种感觉十分无力。
无力到看见谢宁致的副驾驶被别的男人坐了都委屈的想掉两滴眼泪。
真是牛逼大发了。
谢宁致几大包东西都整理完了,身后的人也没和自己搭话。倒也没走,就像尊雕像似的杵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他能感受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等他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又被飞快地避开,抓不到一丝破绽。
“……”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过身大步走到对方面前。
男人像是毫无准备,被吓了一跳似的瞪大眼睛,身体都向后缩了缩,防备地问:“……你干嘛?”
“贺纯,你要和我一起吃晚饭吗?”谢宁致问他,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是说你要去找你现男友?”
小模样又乖又无辜,像是在问‘你爱我还是他’。
可怜死了。
“……”
贺纯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对方,似乎这样就能不显得自己手足无措。
他干巴巴的问:“吃什么?”
谢宁致说:“方便面。”
男人语气严肃:“……听上去挺不错的,那我今晚就不去找到他了。你给我泡一个香辣牛肉味的吧。”
“好。”谢宁致点点头,“那你稍等一会。”
十分钟后,两人沉默的坐在餐桌前,一人面前摆着一桶插着叉子的方便面。
谢宁致看着墙上的挂钟,分针咔哒一声前进了一格,他点头道:“可以吃了!”
“……”
于是贺纯掀开泡面盖,用塑料叉子在散开的面饼里搅了搅。
谢宁致拿的是小鸡炖蘑菇面,热气腾腾的面汤上浮着一层油花,他吃了一口,被烫得没尝出究竟是个什么味。
“火腿肠和卤蛋呢?”对面的人问,表情里带着嫌弃,“就面条怎么吃啊?”
“用嘴吃呗。”谢宁致回答,然后在对方发火前跑到橱柜里摸出一根火腿肠递过去,无辜的说:“没有卤蛋。”
“……没有就没有吧。”
两人低头吸溜吸溜的吃了一会儿。贺纯肚里有食儿,嘴又闲不住了,阴阳怪气道:“你做饭还真挺极简主义的。”
谢宁致叉面的手顿了一下,问:“这就是你甩我的理由吗?因为我不会做饭?”
“真是难为你陪我吃了那么久的披萨,我还以为你也很喜欢呢。”他垂下眼,盯着面汤上飘着脱水葱花,没滋没味的说:“那你现任厨艺一定很棒,恭喜你,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品尝一下。”
贺纯握紧放在桌下的手。
心里头泛起细密的酸痛。
“那个人是裴宵涵吗?”谢宁致突然问。
“……不是。”贺纯说,“新认识的。”
对面的人松了口气,细瘦的肩膀也跟着松懈下来,“那就好。”他笑道,“不然再和他在这个房子里遇到,可就显得我太蠢了。”
谢宁致端着面桶起身,“你慢慢吃,我先回房间了。晚安。”
贺纯不知作何回答,只能无言的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墙角。
当晚,吃药睡下的谢宁致做了一个十分少儿不宜的梦
他梦见自己被安德烈压在身下亲吻,对方还是如往日那样热情似火,根本不像现在这般只会对他冷着脸呵斥。
他开心又委屈,想问怎么突然变好了,可是男人没给他机会,掐着他的下巴逼他张开嘴,唇齿纠缠在一起,凶得让他招架不住。
嘴唇和舌头被吸得酸麻肿胀,口水止不住的簌簌流下。他用费劲地偏过头,用手去推对方,但是没有用,他的安德烈健壮的像一只老虎,毫不费力的把他按在床上,伸出灵活有力舌头从他的脖子开始舔。
睡衣再次被解开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