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房间,以及他的那间、不太大的小睡房。地板和墙壁重新做过,一部分无法使用的家具也被换掉了,仍保留了与小楼相符的复古样式。他卧室的小床不见了,换成了一张宽敞的单人床,被子被套都是新的,还包着塑封包装袋呢。谢宁致走了几圈,他能想象到的一切生活用品都是齐全的,齐全到他今晚上可以直接住下。

“阿姨,谢谢您。”谢宁致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如此细致入微的准备,必定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

“不要客气,都是按照你妈妈意思来的。”阿姨挽挽鬓发,目光柔柔的,“她不能陪你回来,但对你的事一直是上心的。你姐姐的病离不了人,她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以后静静有什么事儿都来和阿姨说,好不好?”

谢宁致点点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他也没久待,与叔叔阿姨道别后,叫了车往回赶他还要去上中文课。

驶出梧桐小路时,迎面开来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引擎声震天响,‘嗖’的一下,擦着他们的车飞驰而过,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司机吓了一跳,絮絮叨叨的和谢宁致吐槽这些有钱人开车不讲究,开得快不说声音还倍儿扰民。

谢宁致‘嗯嗯’的小鸡啄米,左耳听右耳冒,脑子里空空如也。

贺纯冲进家门,在屋子里里里外外找了一圈。

完全无视了正在做瑜伽的美妈和对方身后斜靠在美人塌上吃葡萄的老爹。

“人呢?”他啥也没找到,皱着眉,不得不开口询问。

“你找谁?”贺芸曼目不斜视。

“谢静静啊!还能有谁?”说完他也知道人已经走了,白也白问。一米九五的高大身材像只泄了气的气球似的,一下子瘫倒在沙发里,直唉声叹气:“妈的,早知道就鸽了那个讨人厌的老头,真他妈烦。”

贺芸曼明知顾问,“美国的学校不香吗?都申上了,是你自己变卦不去,非要在国内读研。”

贺纯木着脸不说话,帽子墨镜掉到地上。他手里泄气似的揉搓娜塔莉的狗脸,把人家头毛揉得乱七八糟,这狗也乖,一声不吭的默默承受。

儿子吃瘪,贺芸曼看得舒心,“反正他马上就搬回来了,你急什么?”

伊万凉飕飕的揭短:“他都二十四了还是只童子鸡,他不急谁急?”

贺纯:“……”

贺芸曼叹气,“静静漂亮又可爱,想追他的人肯定不少,我看你啊,猴里猴气的,悬!”

年轻男人木乃伊似的直直站起,拿着车钥匙大步向外走去,动作太猛,给狗都吓了一跳。

“你去哪儿?”贺芸曼喊他。

人已经不见了,恶狠狠的声音随风飘来

“追老婆!”

【作家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