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纯压着人亲了一通。扑腾的手脚软了来下,谢宁致眼睛里水汪汪的,又反搂住对方的脖子回吻。
两人都有些热,但谁也没动。
“还生气吗?”贺纯贴在那截皮肤细腻的小脖子上,一吹气,就让谢宁致就痒得傻笑起来。
“对不起安德烈,我凶你了。”
谢宁致摸着他耳朵上一排小钉子,沮丧的说:“我看见了它们,又想到你们戴的是一样的,就有点不开心了。”
“我还真没想到这茬。”贺纯咋舌,他主动撇清关系,“先声明哈,我的耳洞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高中毕业就打了俩,你见过的,软骨上这些也是大学时候断断续续自己弄得。”
“但是他说是你陪他一起打的耳洞。”谢宁致相信贺纯的话,又觉得自己真是迟钝,原来那时候裴宵涵是故意说那些的。
为了什么?挑拨他们的关系,让他吃醋吗?
烦。
谢宁致闷闷不乐。
安德烈早早就被惦记上了。
“冤枉啊谢大人。”贺纯唉声叹气,把耳朵上的钉子一颗一颗地拆下来放在谢宁致手上,亮晶晶的一小捧,“他那耳洞我知道,研一的时候班里一起去古镇郊游,打耳洞买一送二,全班二十个人全打了。我是和他一起,但那叫陪吗?”
谢宁致露出点笑意。
“至于款式我就更不知道了,我那些有的是我自己买的,有的是别人送的,而且钻石耳钉其实长得都差不多。”贺纯搓了把脸,挫败的说:“算了,以后再也不戴了。”
谢宁致把大概的前因后果大概想明白了,发堵的前胸终于透了气。他摸摸贺纯的耳朵,“戴嘛,我喜欢安德烈戴耳钉,好看的。以后我给你买,这样他就不会和你戴同款了。”
贺纯斜眼瞅他,“真的吗?”
“我给安德烈买很贵很贵的,就是广告上的那种,很好看的。”
“哟,破费了啊谢总。”贺纯笑道,也没问都上广告了还怎么能让裴宵涵找不到同款,谢宁致给他买他就开心,管别人干啥呢。
“那我就提前谢谢您。”
“不客气的。”谢宁致心满意足,“走吧,安德烈,太阳晒屁股了,我们该起床了。”
二姑家的早餐花样繁多,满满的摆了一桌子,让每天早上一片果酱抹面包的谢宁致惊喜万分。
“这是这么?”,“这是什么?”,“这个又是什么?”他好奇极了,扯着脑袋看。
谢宁致脸皮薄却嘴甜,尤其讨长辈的喜欢,二姑没见过这么爱害羞的,一个劲的给他加菜。
金黄浓稠的大碴子粥,柔软油润的鸡蛋饼,用辣椒油拌过的疙瘩丝,咸甜可口的酱小土豆,切成片的香肠和风干肠,还有咬不太动的大列巴……
谢宁致喝了满满的一大碗粥,舒服得直叹气。
贺纯没忍住:“在家的时候天天吃披萨,喂你点儿别的像是要你命。”
一桌人都在笑,臊得谢宁致去捂他的嘴,“别说、别说了。”
两人离开二姑家的时候,二姑父抱着个大袋子追出来、放在车斗里,“你二姑让装的,给静静拿回去慢慢吃。”
谢宁致坐在哐当哐当、一颠一颠的拖拉机里,眼泪汪汪的和二姑家挥手道别。
回到贺纯家的木屋时时间还早,大家还没醒,两人悄悄地往卧室走。
这时候,走廊上的一扇门打开了,穿着睡衣的裴宵涵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点儿睡眼惺忪。
三人停住,气氛有些尴尬。
谢宁致的心提了起来,没想到会在这时候遇到,他定了定神,想到自己本就计划和对方谈一谈。
尽管不擅长,但是为了他和安德烈的关系,这件事不能成为心结,一定要说开。
加油啊。他给自己打气。
希望裴宵涵愿意和自己沟通……
他吞了口口水,向前走了一步。
贺纯挑起眉。
“你好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