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松开了,反倒摸上他的耳垂,谢之南皮肤薄,这里轻轻一捏就会发红。
贴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往下,落到了他纤瘦明显的锁骨上,于是那一片的皮肤也开始颤栗。
他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一切反驳都只是枉然。
谢之南觉得自己完全被闻昀掌控在手里,像一尾失了水源只能任人宰割的鱼,每一个致命点都被人掂起来反复打量,即便是挣扎也不可能得救,只能细细发抖。
下巴上的桎梏松开,方才那一句审判的话语如同铡刀落下,谢之南终于难堪地撇过脸。
他的呼吸有点急促,眼尾沁出一点湿润的痕迹,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闻昀看得见他齿关收得很紧,脸偏着,眼睛闭着,不愿看他。
他就像被逼到绝路的小动物,连呼吸起伏都微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所以只能乖乖地伏着,等着临死前的被咬穿喉咙那一刻。
看得人心中酸软发涨,一拧都能拧出水来。
谢之南的头发沾了海水的潮气,黏在耳边,闻昀轻轻地替他拨开,随后掌心也安抚性地拢在他的颈后,谢之南的脖颈颤了下,或许是想躲避,但是他动的幅度很小,倒更像是在闻昀的掌心里蹭了一下。
温热的,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