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的手被轻轻的,小心地反扣住,他听见谢之南很小声很小声地说:“那……谢谢你帮我。”
这回却是闻昀愣了。
谢之南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垂着眼皮,没有看他,继续很低很低,带着一点紧张的颤音说:“但是这种害怕是不能转移的,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
出于喜欢,所以会有渴望,也会有害怕。
但是…但是……
如果闻昀走了这么多步,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朝闻昀走一步呢?
他轻轻地扣紧了闻昀的手,对上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所以我会努力一点的。”
努力的,像闻昀一样,可以朝对方走很多很多步。
明明想要安抚他,却没想到最后被安抚的人会是自己。
闻昀觉得,谢之南好像已经成长为了他心脏里的一部分血肉。
总是能让他那颗心轻而易举地变得软烂。
他咽了咽忽然有些发哽的喉咙,轻轻的,又很郑重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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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天气不是很好,下了小雪。
谢之南带着一条灰色的围巾,把自己脖子连同下巴都绕了起来,绕得严严实实,他往下一埋,几乎能把自己半张脸都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