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心慧知道她问的是刺杀的事情,想到那时候的心惊胆战,她的脸色就变了,不自觉抱紧元小杰。
“没事,没事,就是,太吓人了。”
元家祖父祖母,这会都出来了,祖母林氏上前抱着她:“可算回来了,祖母心里念着你,见到你就高兴了。”
陆江年在玄影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看到他受伤了,元家祖父脸色发白,惊疑不定:“孙婿这是怎么了?”
元婉如可不敢实话实说,不然岂不是更让他们害怕了。
“他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正好磕到了胸口,伤到了。”
元家的人可不知道陆江年的名声,听了便信了,林氏谆谆教导:“哎呀,我看那马高高大大的,着实吓人,以后要不就骑驴吧,也安稳些。”
后面听到的人,都憋着笑,想象一下,世子骑着驴去宫里上值,这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陆江年不着痕迹回头扫了一眼,所有人都板起了脸,他轻哼一声:“我若是骑驴,你们便要骑猪了,到底谁更丢人。”
一群人进了屋里,陆江年先去和巴中驻军的人打招呼,林氏拉着元婉如的手,心有余悸,把昨夜的事说了一遍。
元家有个地窖,刺客到了的时候,元家的人就全部进了地窖。
他们都是老弱妇孺,只有元山一个成年男子,元山虽有力气,可是这种场面,他是半点忙都帮不上的。
“我们躲在地窖里,听着上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心惊肉跳,又听巴中驻军的人说,挡不住了,对方人太多了。”
“总之,吓死人了。”
元婉如听了,也捏了一把汗。
陆江年废了梁忠和梁志,她让梁雨淞受尽苦楚,梁家的人,能不恨他们夫妇吗?
“后来呢?”
林氏提起了精神:“孙婿身边那个叫玄影的小伙子来了,我们没有亲眼看见,时候他们都说,他一个人就搞死了十几个人,好厉害的小伙。”
要不他们都说,玄影是陆江年身边的第一高手。
元婉如环视一圈,却没发现二叔元山和二婶潘氏。
祖母有些嫌弃地说:“你二叔,胆子太小了,大家都没病倒,都是他被吓病了。”
“你二婶家里有事,她恰好回娘家了,并不在家。”
原来如此。
元婉如好笑地问:“这种事情,害怕也正常,祖母难道不怕?”
林氏拍拍胸脯,豪情万丈地说:“我才不怕,若不是担心拖后腿,我都敢拿菜刀去砍人。”
“强盗都进家门了,怕有个屁用!”
这个小老太太,居然这么刚强,倒是出乎元婉如的意料。
看过二叔元山,他们不准备过夜,连夜就要离开了。
元家的人都极力挽留,还是林氏拍板:“孩子们是做大事的,咱们可不能耽误他们。”
林氏不识字,可是她从元婉如以探望她的名义,偷偷离京城,还有他们派人守着元家这一系列举动,已经察觉到了,京城只怕要出大事。
虽然不明白,但是自家孩子一定不会做坏事的,她能做的,就是支持他们。
元婉如这一刻,真的挺感动的。
元家受了她的拖累,经历了生死一线的大事,却没有一个人对她抱怨一句。
到了现在,元婉如才发现,不管她怎么看待元家人,可是元家人明显是将她当做至亲对待。
原来,她已经早就融入了原主的人生,分不清彼此了。
元婉如第一次主动伸手,搂着林氏的胳膊和她撒娇:“祖母,谢谢您,等办完了事情,我再回来好好陪您一段时间。”
林氏察觉到她不同以往的亲昵,心情激动不已,声音微微哽咽:“傻孩子,说什么谢。”
“别说了,你们忙去吧,祖母等着你回来。”
再次离开木亭村,元婉如心境大不一样。
这一次,她真的有一种,离开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