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姑娘也离开了吗?”

眼前的不过是粗使婆子,她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梁雨淞怔怔站了一会,抓心挠肺,昨夜,陆江年到底有没有和刘珺发生关系?

早膳都没顾得上吃,她又去了正院。

元婉如睡得正香,听说梁雨凇来了,她翻了个身:“说我有事,让她等着。”

庞嬷嬷明白了,这是要吊着人,让她白等一场。

于是,她捧上各色点心,好茶伺候着:“梁姑娘稍后,我们夫人等会就来了。”

换作平时,梁雨淞定然不会傻傻枯等。

只是,她太想见一见元婉如了。

她迫切想通过观察元婉如的表情,寻找昨夜的真相。

“好。”

“庞嬷嬷,我听说陆姐姐染了病,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昨日,她好好好的。”

庞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说:病这种事,哪里说得准。”

“梁姑娘可要当心,人有旦夕祸福,指不定哪一天,就轮到你染了急病了,到时候,你就明白‘“病来如山倒’这个道理了。”

梁雨淞一噎,大清早的,听到这种话,真是晦气。

她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元婉如,谁知道,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喝了一肚子茶水,元婉如连半个人影都未曾露面。

梁雨淞意识到,元婉如大概根本没有打算见她。

她站了起来,毫不客气质问庞嬷嬷:“这便是世子夫人的待客之道?我真是长见识了。”

陆江年正好回来,冷笑:“不请自来,不速之客。”

“若想见我娘子,你便等,不想见,就走。”

梁雨淞一夜未睡,这一大早,心情糟糕透了。

不仅如此,她被元婉如晾了这么久,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而今,陆江年还如此奚落她,她如何能忍?

她又不是棉花,难道她没有脾气的吗?

“我不过是听说陆姐姐染了急病,担心忧虑,才会急忙过来,想问一问到底什么情况罢了。”

“陆姐姐是世子的亲姐,旁人对她表示关切,不看僧面看佛面,陆世子即便不领情,也不该如此轻慢我。”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是非不分,因宠失智的人。”

“我看错你了。”

她梗着脖子,怒视着陆江年,一副义正言辞的态度。

陆江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这种高高在上,鄙夷嫌弃的眼神,让梁雨凇怒火中烧。

“陆家的人,无需你关心。”

“庞嬷嬷,端茶。”

庞嬷嬷把桌上的茶捧过来,梁雨凇气得脸都红了,“不必了,我喝不起你们陆家的茶。”

梁雨凇愤愤离开了。

陆江年,够嚣张。

虽然没有见到元婉如,但是,梁雨淞断定,昨夜陆江年一定喝下了仙人醉,否则,陆薇不会匆忙离开行宫。

想到这里,梁雨淞的心情,总算舒坦了几分。

一旦连枝蛊起效,她必定要好好折磨陆江年,让他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尝一尝爱而不得,卑微求爱的滋味。

-

永庆殿。

梁妃听梁雨淞把经过说完之后,“这个元氏,倒不简单。”

“上次在东宫,我们本想算计她失了清白,却让她躲过一劫。”

“她的来历,本宫一清二楚,本以为不过是一时运气,可是,今日看来,是我小看她了。”

梁雨凇有些不服气,“她有什么本事,不过就是懂得勾人,让陆江年对她死心塌地罢了。”

“昨夜,也许元氏不过是惦记陆江年,忍不住去陆薇那里要人,才撞破了一切。”

她不想承认,元婉如有能耐。

毕竟,两个人暗地里交手几次,她一直都未曾真正赢过元婉如,梁雨淞多少有些不甘心。

梁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