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气得跳脚:“好个屁!”
他实在被陆江年的话,激得顾不上文雅了。
“大丈夫何患无妻,你简直太胡闹了。”
“大哥,你就看着他这样乱来吗?”
陆松无奈摇头,当初他逼着陆江年娶元婉如,是各种原因揉在一起,逼得他做了那个仓促的决定。
逼他娶了人家,难道他有脸逼着儿子,再把人休了吗?
他可真没这个脸。
“儿子大了,我管不了。”
“何况,我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随他吧。”
汪敏错愕,侯爷他是认真的?
陆松看向妻子:“你呢,你同意吗?”
好半天,汪敏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若是没有别的办法,这个也是折中的法子。”
儿子儿媳都是她的,断不断亲只是形式上的事情,还能因此断了母子之情吗?
再说,往后指不定还有什么转机。
总之,这个主意比休了婉如,好了不少。
儿子果然是个有担当的好儿郎。
陆柏真的不明白,自家大哥大嫂这是撞邪了吗?
“一点都不好,我绝对不会同意这个方法。”
陆江年冷哼:“不如你先把二婶休了,大家一起没了妻子,我心里好受多了,可能会考虑你和二婶的意见。”
元婉如心里五味杂陈,他这是做戏?
还是真心话?
她已经提前告诉过他,陆老夫人的病症,他知道容恕的话,都是无稽之谈。
所以才能轻飘飘说出“逐出家门”的话。
若是,他不知道有别的方法可以解救陆老夫人的时候,他还会不会这么坚定选择和她共同进退?
她心里,乱糟糟的,有点感动。
陆柏被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
容恕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他的主子告诉他,这一次的目的,是逼着陆家世子夫人下堂。
主子从来没说过,要让陆世子断亲啊。
“陆世子,这件事情……”
谁知,陆江年抽出软剑,忽然刺向容恕,惹得周芳失声尖叫:“你要干什么?”
他难道要杀人灭口吗?
陆松也吓了一跳:“江年,冷静。”
容恕当时,真的以为陆江年要杀了他,差点吓得跪地求饶了。
可是,他装了多少年了,伪装就是本能,这一刻,他只能稳稳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冒着寒光的长剑,直冲他的面门而来。
陆江年眉眼一挑,没想到,这个死秃驴还有些定力。
他转手一划,剑刃落在了容恕的上臂,他雪白的僧袍瞬间就被染红了。
陆江年站在容恕的身前,冷眼看着他:“我既然说了你有血光之灾,你必有血光之灾,我的话,比你的灵验。”
“什么精通命理的大师,不过如此。”
“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还想要算计我?”
“滚回你的云间寺,等我祖母醒了,我必然要把那间破庙,拆了解气。”
周芳平日里最相信这些东西,看到陆江年对容恕如此不敬,惊怒交加:“你如此大不敬,简直不知所谓,你要害死你祖母?”
陆江年从容自若收回了手中的软剑。
“二婶本就不够机灵,被他骗了也正常。”
“听说这个人是二婶找来的,等明日祖母醒来,二婶可要好好给我娘子道个歉。”
“不用太多,送个两三百两表示歉意就行。”
陆柏还没明白,为什么陆江年会突然刺伤了容恕,陆松已经抓住了重点:“江年,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救你祖母了?”
“明日你祖母就能醒过来?”
陆江年微微颔首:“不错,祖母究竟为何一睡不醒,我已经知道了原因。”
“只待明日,她便能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