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开始脸红,余周周就会在旁边好死不死地来一句,“好帅啊。”

然后就能看到余婷婷红着脸,一撇嘴,“哪儿帅?切,那么自大的男人,还拿走到哪儿都拿着玫瑰花,多恶心。”

余周周憋着笑,目光重新投向电视,心想,这么别扭,简直就像是林杨。

林杨。

余周周被自己奇怪的思绪给吓到了,她晃晃脑袋,林杨就像一颗不小心闯入的小石头,被她甩出了脑海。

1998年10月,刚刚升入小学五年级的余周周,已经整整四年没有和林杨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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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课下课,余周周和单洁洁被于老师叫到办公室里。

两年前,小学三年级刚开学,由于心肌炎而休学大半年的单洁洁降了一级,从育新小学转学到师大附小,成了余周周的同学。

世界上有些人之间存在着天然的好感和吸引,比如余周周和单洁洁。自从和林杨断交,余周周一直对全体同学一视同仁,人缘极好实际上就是孤独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单洁洁的出现终结了余周周的lonely walk,虽然她们两家住得并不近,但是至少有一小段路可以同行。

同伴,不一定非要一起走到最后。某一段路上对方给自己带来朗朗笑声,那就已经足够。

此时的余周周已经是大队部的组织委员,詹燕飞则是大队部副大队长,她们两个早就已经是三道杠的校园骨干。小学一年级的七班班委会成员已经换了好几轮,徐艳艳在权力的道路上一退再退三年级时候的班干调整,小燕子仍然是班里的中队长,余周周则一跃成为了正班长,单洁洁原本就比这些学生成熟一点,成绩又好,于是一匹黑马杀出成为了副班长。徐艳艳是最失意的一个萝卜一个坑,萝卜多了,坑却没有了。

她最后成了三个学习委员中的一个。

在于老师面前表态会“做好带头作用,积极配合班长工作”的徐艳艳突然收敛了锐气,对余周周热情到了有些吓人的地步了。

李晓智曾经说过,周周,我觉得徐艳艳见了你比见了亲妈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