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而白英又喜欢去小南楼找孟娴――傅岑想的是这一层,便随口问出来了,孟娴却以为他在试探。
上一句说好像在学校遇到,下一句就问有没有见过面――不是试探是什么?
孟娴筷子没停,“见过。”
“……他没找你麻烦吧?”傅岑追问,他想起之前程锴在他面前提起孟娴时的态度,有些担心。
“没有啊,他找我麻烦干什么。”孟娴说的轻飘飘的,尾音微扬,说这话时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似的,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愉悦。
傅岑嘴角一僵,好半晌没接话,随后缓慢地收回了自己落在孟娴身上的目光,但却不动筷了。
好一会儿孟娴才发现傅岑情绪不太对劲,她看过来,笑问:“怎么了?”
傅岑薄唇微抿,但听到孟娴问话还是勾了勾嘴角,“没事,就是忽然想起来不太开心的事了。”
很奇怪是不是,人在没察觉到端倪的时候,对方什么异样行为自己都发现不了,可一旦――傅岑忽然想到,好像从度假山庄回来,程锴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一直信誓旦旦满口保证要帮他的人,忽然改口说帮不了了,他知道他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那次反悔却未曾解释缘由。然后是此地无银叁百两的毒誓,发的要多毒有多毒,好像生怕他不相信似的;明明以前对孟娴的态度还是敬而远之,甚至说有些厌恶都不为过,既然这样,孟娴又怎么会时常见得到程锴?
最最重要的,程锴自己,包括程锴的交际圈,唯一和佛罗伦有交集的就是白英,可她也很久没回去过学校了,那他去佛罗伦干什么?
从前许多细节,他没放在心上,也不敢放在心上。可现在孟娴提起程锴时的态度,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昭然若揭。
“傅岑。”耳边传来孟娴唤他的声音,傅岑的思绪被拖拽回来。
“怎么不吃了,饭菜不合胃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