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躺会。”
崔不去哑声说罢,脱鞋上榻,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将被子一卷,整个人裹进去。
他没有诉苦喊痛的习惯,多说无益,现在除了冰芝丹,什么药都无用,与其跟裴惊蛰啰嗦,不如省点力气,先熬过这一关再说。
身后传来轻手轻脚关上门的动静。
崔不去缓缓出了口气。
又是一波疼痛涌上。
崔不去闭上眼。
最初病痛发作是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记得了。
应该还在崔家,他因为反击了某个欺负他的崔家子弟,对方带着伤哭哭啼啼去告状,崔不去则被偏心的长辈关在柴房“反省”。
而且是个冬夜,寒风从门窗缝隙里钻入,在空荡荡的柴房内呼啸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