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看到,躺卧在地面上的,被“缘君”斩掉的,是徐行之那只已经废去的右手。

而被割开的,是清静君的咽喉。

血脉偾张间,徐行之已失去了痛觉,只觉得叼着的那片尖锐的酒壶玉片害得他齿龈发酸。

他看不见,自己的牙齿与玉片的交合处已经裂开了细碎的驳纹。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徐行之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吐掉那尖端带血的瓷片,颤声唤道:“……师父。”

好了,师父,我已杀了他,你我都安全了。

然而殿中静谧,并无人应答他的呼唤。

“……师父?”

血流涓涓从徐行之断腕处涌出,溪流似的落在地上,发出诡异的粘腻声响。

然而,清静君仍没有应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