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无奈地劝慰他,为了自己的父亲,稍作忍耐。

待他离开后,徐平生在窗下偷听到,母亲口口声声地唤肚中的孩子“行之”,每一字都透着无穷的期待与希望。

……他讨厌这个未曾谋面的人。

事实证明,那名道士不过是招摇撞骗之徒。

母亲费尽千难万险产下的孩子是男胎。

父亲在弟弟出生十日后撒手人寰。

母亲为了操持父亲的葬礼落下了产后风,常常关节疼痛不止。

家里开始常年飘荡着腻人的药味。

甚至当鬼修过境,洗劫屠杀徐家村时,母亲就是因为行动不便,方才死在鬼修手下,尸骨无存的。

在徐平生幼小的心灵里,这一切的灾厄,都是那个抢夺走他名字的小孩儿到来后发生的。

但他不得不与这个小孩儿生活在一起。因为他是兄长。

最叫他难以忍受的是,小孩儿居然不讨厌他,不仅前前后后地缠着他叫哥哥,还总爱抱着他撒娇。

母亲去世后,他卖掉了家里的薄产,带小孩儿到了附近的镇上,做了一家小酒馆的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