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快步随广府君离开了。

广府君一走,周北南上来就把玄武棍给抢了,他一肚子火,又怕大声讲话会惹得广府君去而复返,只能压低声音对温雪尘骂道:“温雪尘,你还真打啊?!”

徐行之这才颤着双臂直起腰来:“不真打,师叔怎么会轻易放过我。”言及此,他看向温雪尘,话锋一转,“……操你大爷的温白毛,我知道你下手黑,但就不能轻一点?”

温雪尘伸脚踢了下他后腰:“你话太多了。趴好,装晕。”

徐行之趴回地上,疼得脑袋一阵阵发晕嘴上还不肯停:“我他妈怀疑你是真想打我。”

温雪尘平静地承认:“我是想让你长点记性。非道殊途之人决不能轻易相与,这点你得记清楚。”

他这么一承认,徐行之没脾气了:“滚滚滚。”

温雪尘:“……我说过叫你脱衣裳,你也不听,吃了苦头算谁的。”

徐行之呸了一声:“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提醒?”

温雪尘:“不客气。曲驰,接下来二十七杖你来打。”

曲驰将拂尘交与身旁的师弟,挽袖接过玄武杖:“你放心,我下手有数。不会太疼。”

周北南不乐意了:“还打什么?一个个这么实在,脑子都进水了吧?我去跟广府君说你晕了,就不信他还要把你生生打死不成?”

周围吵吵杂杂成一片,扰得徐行之头晕目眩。

在晕眩中他回首望去,只见九枝灯站在不远处,拳头握得很紧,孟重光泪眼汪汪地盯着自己,看口型大概是在唤“师兄”。

接着,徐行之眼前便彻底暗了下去。

再醒来时,徐行之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床畔边开着一扇窗,窗外有一眼小湖,金鱼戏游,斜柏青幽,倒是清净。

他上身衣服已除,口里有一股百回丹的清凉味道,该是温雪尘喂给他的,背上虽仍灼痛不已,但已不是不可忍受。

徐行之勉强爬起身来,摸到屋中的脸盆架边,转过背对着铜镜去照背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