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师父。

蕈濯是年轻一辈实力最强的,深受各位长辈的喜爱。

南山也不例外。

此刻听蕈濯这样说,对玄萧更加厌恶。

“哈哈,好!活了这么久,也是沾上徒弟的光了。”

南山看向蕈濯的眼神都带着笑意。

至于叶安渝,早就被两人晾在一旁。

蕈濯向来喜欢看她出丑,此时看到她深陷两难的境地,雪中送炭是不可能的。

添油加醋他当属第一名。

叶安渝拽了拽南山,想和南山解释一下。

奈何南山此刻眼中只有蕈濯,根本顾不上她。

她叹口气,走出山洞,去寻找玄萧。

师父这边靠不住,就要先给玄萧打好预防针。

省得好不容易刷上去的好感值再降下来。

溪边。

玄萧将麋鹿放在水中,仔细的清洗上面的泥巴。

他清楚的记着叶安渝说过要讲卫生的话。

掉在地上的东西要及时清洗,不然会不干净。

清洗泥巴很简单,玄萧很快就洗好了。

只是,他还要不要回去呢?

他迷茫的站在溪边,鼻头有些酸涩。

他一向很坚强。

从小到大,从未因为父亲偏心弟弟伤心难过。

可是这次,却因为叶安渝师父的一句话开始伤心。

他从来没想过,叶安渝在自己心底已经占据那么深的位置。

甚至,在他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萌生了要带叶安渝远走高飞,远离这些可恶的兽夫的想法。

他摇摇头,本欲站起的身子重新坐了回去。

叶安渝来到溪边的时候,就看见玄萧孤零零的坐在溪边。

手中的石子一颗接一颗的扔入溪水中。

奏出一曲悲伤的乐曲。

他背影落寞,微微低头,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之中,看起来格外消沉。

“玄萧......”

叶安渝放低声音,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玄萧身子一震,猛然回头。

他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勉强露出微笑的样子比哭还要难看。

眼皮耷拉着,像是一件被拉下神坛的残次品。

叶安渝心像是被扎了一般,眼角滑下一滴泪。

滑落的印迹如烈日的骄阳将皮肤烫的微微颤动。

她小跑着扑向玄萧,双手将玄萧环入怀中。

玄萧很高,即便此刻弯着腰低着头,她也需要努力踮脚抬头,才可以和玄萧平视。

“玄萧,对不起。我说过以后会给你玄宇拥有的关怀,我没有做到,是我失责。”

叶安渝吸吸鼻子,亮晶晶的眸子里闪烁着自责的光芒。

“我替师父向你道歉。”

叶安渝的话让玄萧冰冷的心骤然一暖。

他明明早已习惯将所有的悲伤都藏在心底与暗处。

但此刻,他却无法忽视自己心跳的紊乱。

眼前这个雌性,在用行动向他证明他也值得被爱。

仿佛悄然撕开了他多年未被触碰的心。

他摇摇头,倾诉着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