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贩先是看了看禾黥那与脸不匹配的大块头，又看了看自己瘦小的身子，原来打算临时加价的心瞬间就安分了下来。

他强忍着心疼地说道：“9.9，不是都说了吗，全场9.9，那当然是9.9了。”虽然这些都是他从别人那里批发发来的，平均下来连一件五块都没有。

可是一想到它原本至少能卖三位数，现在却只卖了一位数，呃，也算是两位数吧，但他还是感觉心在滴血。

禾黥见陆无一这么轻松地拿下麒麟印章，没有一点讨价还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是被杀鸡儆猴了。

内心爆了句粗口：玛德，早知道就不送上门去了，还特么被当了回工具人。

从陆无一他们出顾家开始，他就一直跟着，原本是想找个机会与她扯上联系的，如今看来是搞砸了。

陆无一收起麒麟玉佩，反手掏了张名片放到摊贩面前，“若是感觉霉运不断，联系我，可一定要收好了。”

这是在诅咒他吗，是吧，应该是吧，就是吧，摊贩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淫威下，不甘不愿地捡起名片放好，勉强笑道：“好的，谢谢，一定。”

陆无一看出他的不情愿，并没有太在意，大不了等他求上门来的时候，狠狠敲上一笔就是了。

禾黥这才认真地看向老板，开启灵眼，淡淡的灰色笼罩在摊贩的头顶上空。

陆无一察觉到他的举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好像早就看出他的不一般一样，带着苏拾离开了。

任务目标走了。

禾黥赶忙跟了上去，习惯性地喊道：“小……陆小姐，一起呗。”刚发出一个音，便陆无一一个眼神堵了回去，连忙改口。

见自己轻轻松松就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小了将近一半的小屁孩震慑住了，他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但是想到她那些独特之处，又觉得理所当然。

“哼。”

摊贩看着陆无一几人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声，爆了几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