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游飞上门去找的厨子。”明宝清有些感慨,就听严观道:“我听阿婆说,小妹及笄礼刚过,就有人家上门试探了,说是自家儿子去接妹妹下学的时候瞧见过小妹,心生喜爱。”

“什么心生喜爱?听起来?就不靠谱,匆匆一面就上门来?了?真是肤浅!”明宝清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十恶不赦的事情,皱眉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阿婆和蓝娘子当场就拒了,说还要?再留小妹几年的,小妹都还是一团孩子气,不可能谈婚论嫁的。”严观伸手揉揉她眉心的结,道:“正是你心烦那几日,所以?就没有说。阿婆同我提了,也是要?我知会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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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养到小妹二十岁,二十二?唔,二十五吧。二十五岁才准想一想嫁人的事。”明宝清说。

“三十岁怎么样?三十而立么。”严观道:“还是不嫁的好,养成一个小傻瓜多?好?”

两人相视一笑,更像两个大傻瓜。

今日这官园子离胜业坊比较近,两人订完菜就回了小宅休息。

小宅真是很?小,每间房也都小小的,愈发衬得那浴桶大得发蠢,连屏风都挡不住,严观每每瞧见那浴桶都觉得太?阳穴有筋在?抽。

正屋边上有一间窄窄的水房,平日里冲凉就在?那,有沟渠可以?排水。

严观时不时瞟那浴桶一眼,心想,‘谁有事没事烧那么一大桶子水在?里头游来?游去?这水里也不好借力啊?好借力吗?这能怎么借力?这,这能舒服吗?会有什么趣儿?这,水不会进去吗?要?是水进去了,乌珠儿会喜欢吗?’

“发什么愣?”明宝清散着长发回到房里时,就见严观坐在?榻上,不知是想什么事情想得入了神,连她进来?居然?都毫无?觉察。

“没。”严观矢口否认,又?摸了摸鼻梁,幸好明宝清正攥着湿发,没有瞧见他心虚的样子。

他们的婚期在?四月,四月又?叫清和月,严观记得自己小时候跟陆先生学过一首诗,叫做‘首夏尤清和,芳草亦未歇’。

严观想,那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但今天似乎不是。

夜风有点大,在?墙头‘呼啦’一声飘过。

严观一向睡外侧,坐起身给明宝清掖了掖被子,起身拢好帷帐。

他推开房门走出去,完全无?视凭空出现在?庭院里那个人,轻手轻脚地将门带上。

见对方想要?进东厢房里去,严观立刻道:“那是妹妹的屋子。”

明宝盈已经?在?这里住过一晚,留了些日常用具和换洗衣物在?屋里,自然?不能容他一个癫番僧进去。

“妹妹?”李辅翼冷哼一声,道:“这妹妹你是真不嫌多?。”

本以?为他今日穿了身黑衣,但被厨房灶台上的油灯一照,血红一片,原来?是件深红的袍子。

李辅翼还没有在?厨房谈事的经?历,但估计严观肯让他进的地方除了厨房就是厕室了。

这厨房小得连张桌子都摆不下,他用脚勾了灶洞边上一把小杌子坐了,说:“火候差不多?了,就等公主?敲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