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时他有些?失态,收敛地不够快,这让高?芳芝不悦。

林千衡看着孤零零站在场上的明宝清,刚想回绝,就见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过来。

明宝清似乎也很没想到,但?更多的表情林千衡没看到,因为她转过身去了,仰脸看着严观。

“来。”林千衡喉头酸紧,道。

“你怎么来了?”明宝清惊讶地看着严观,随即看向他手上?拿着的弓箭,“你要与我同赛吗?”

“是。”严观的神色很平静,但?握着弓的手紧了紧。

他能看见她,能站在她身边,他那颗乱撞的心就被捆住了,觉得生死也无关紧要了,反正阿娘的仇也报了,她,也遇见过了。

明宝清很困惑,不知这算是怎样一个安排,把她弄进?来也就算了,为什么把严观也弄进?来了?

她舒开不自觉皱起的眉,道:“先比了再说。”

严观笑了一下,问:“玩得痛快吗?”

在开赛的铜锣声中,明宝清只是点?点?头,用口型说:“还?行。”

得了这弓箭,她更想去山林里打?猎,不想射这些?不会?动的红果子了。

上?场的一双双人几乎都在看他们,好奇的,鄙夷的,警惕的,嫉妒的,探究的,困惑的,种种种种目光,可谓丰富多彩,但?他们二人却只看了彼此,然后就望向目标。

明宝清的弓箭是明真瑄教的,她很记得第一次拉开弓的感觉,那是一把轻弓,右手拉弦抵在下巴上?时,弓像蛇一样扭着,弦贴着她的唇,颤微微的。

明宝清松手的时候就知道不好,箭果然是贴着靶子飞了过去,明真瑄却说她很有天分。

阿兄这样说了,她就信了。

天分在一箭箭中被证明了出来,但?谁又知道这是天分,还?是勤奋呢。

一拉弓,明宝清耳朵里就只听得见风声了,或者?说不是听见的,是看见的。

她还?看见了严观的风,一束一束随着箭的轨迹而生。

对于他骑射俱佳的表现,明宝清并不惊讶,想着弓箭是远攻用的,他平日?里许是用不到,所以都没有展露过。

双人赛是很要些?默契的,场地前有红线禁锢,射手的活动范围有限,若是两人的箭轨彼此冲突,碰在一块,就是自相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