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沉默地听着江亦深提起情绪和“自己”通电话,两个人若无其事地笑着,好像过程中的若即若离都只是错觉。
电话打了很久,久到戚林的心尖麻木一片,难受得有些发疼,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江亦深的桌子,角落贴了一张当月日历。
上面勾画着一些简笔小人,有些在笑,有些在掉眼泪,他看到一行小字,写着:戚林今天给我寄了蛋卷酥。
在4月20日的小格子里,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电话,附赠嘴角向下的小人。
原来江亦深今天不开心,可他在刚刚的电话中并没有察觉到。
通话挂断,江亦深对着手机出神片刻,又躺倒回床上,几秒钟前扬起的语调回落到谷底,是沉重的一声叹气。
累啊,戚林看着都累。
“对不起,我改掉了。”他小声说。
自然没有人能听得到。
江亦深的晚饭是一个人吃的,走去食堂时天已经黑透了,点了份黄焖鸡,似乎味道很不错,他拿出手机拍下来,切到戚林的聊天页面,想了想又关掉。
新拍的照片静静躺在相册里,再也没有被主人分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