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声中纵身跃下。

酒楼外面是一条长河,他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冰冷的长河之中。

……

“哗啦。”

远处下游的桥下河道,嵇临奚从水中钻出,大喘了一口气。

他事先在桥下放了一套衣服,迅速将身上的衣服脱了拿绳子栓在石头上,往水里一扔,而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脸上乔装打扮的脂粉抹去,露出原来的俊容。

站在岸边,嵇临奚看了一眼水面的自己,嘴角一歪,扯出抹邪魅非常的笑来。

“哼。”

他想了许久,方才想出这招绝妙无比的偷天换日,与其找别人来做这个挑头的,不如自己来做,如今人证已死,火焰已烧,只等事后自己在幕后怂恿,再有人推波助澜,就能掀起一股浪潮来。

想要查,好啊,尽管去查吧

只等把这河水抽干,然而谁会给王驰毅这么多的时间?等到殿试上自己崭露头角,王相也只能捏着鼻子推他嵇临奚上位。

到时,权力、美人公子的青眼,都将握于他手。

“王驰毅啊王驰毅,你可不能怪我。”

谁让你自己不长眼睛,碍我往上爬的路。

也是心情极好,他哼着歌,就这么离开了。

“我勒个美人啊,等着情郎来,莫急莫忧虑,情郎这就上马来,穿着那大红袍,带着那万两金,两相面一见,唉!美人红羞一张脸,似那彩蝶扑入怀、扑入怀……”

……

第54章 殿试设公

一招, 举人自杀。

二招,煽风点火。

三招,借力打力。

此为嵇临奚三式, 早就在那次书房旁听,他就知道王相与东宫太子不和, 以至于他能想的最合适的推波助澜之人,恰恰是这位东宫太子。

既是都要在朝政里安插自己的棋子, 彼弱己强,这样的道理那位宫里的太子不会不明白。

他自导自演这一场戏, 若对方聪明些,就应该顺着他的戏搭建戏台子,毕竟王驰毅到底有没有探花郎的水平,作为一京太子,对方应该再清楚不过,况且王驰毅还是那位太子身边的伴读。

他在王驰毅身边, 也听过不少王驰毅私下对太子口出暴言,可见这对父子和宫里那位太子的关系都不怎么样, 只是不敢明面上闹太僵。

暂时收手, 准备观察情况的嵇临奚忙忙碌碌地在夜里又新铸自己的小黄文。不知是用来勉励自己继续前行, 还是拿来遮挡心中微微的恐慌。

……

“好文章。”

深松绿的衣摆拂过低矮的凭几,楚郁手握着王驰毅那篇策论, “这篇《为臣论》, 确实文字精妙, 观点出彩,为国为民。”

“再出色, 也不是王驰毅那个废物能写出来的,他水平不过和臣一般, 这样的文章根本不可能出自他的笔下。”被逼着参加考试落榜的燕淮,微不可见上翻了一个白眼,冷笑道:“不知道请谁代写的,背下来会试的时候只管誊抄,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