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为人,只是以为这中或有其它原因,比如那些鸟类涉及其他问题,会对殿下产生不好的影响,殿下派人去处理之类的。

“起来吧,孤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谢殿下。”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燕淮疯狂转动脑袋。

既不是殿下,那到底是谁做这件事?难道是六皇子自导自演?可这样做有什么必要?

想不出来,他颓然放弃,继续与楚郁下棋,输了两局后,楚郁见他兴致不高,吩咐陈公公收了棋。

他开了一个话题:“听说忠南侯想让你今年八月下场参加乡试?”

一提到这个,原本还在头脑风暴揣测的燕淮满脸苦色:“我就不是那块料,我爹却非要让我去试,说不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可我真去了,那不是丢人丢大发了吗?”他自小爱武成痴,对那些之乎者也的文章,是一看到脑袋就开始痛。

“我可不是沈二公子那样的人,听说他今年也准备下场参加科举了,他若下场,这届科举的状元,必是落到他身上了。”

“八月,乡试。”

“又年后二月,会试。”

“四月,殿试。”

楚郁侧首,望着窗外的如血夕阳,低声喃喃:“又将是一次陇朝官员流入新血的时候啊。”

那如血一样的夕阳,鲜红的光彩也落进了他的眸中,仿佛某种预兆的开端。

……

窗外翠鸟鸣啼,嵇临奚打着哈欠起床,去接水洗脸,路上一边默默回忆着昨夜背过的书和诗词,虽是三月,清晨的风吹在身上,还是带起一股冷意。

斗室外面有水井,冬日结冰不能用,现在冰早已化了,他转动着辘轳头,将水桶放了下去,而后一圈一圈转了上来,提着水桶回了斗室。

洗了把脸沾点水梳了下头,困倦终于被压了下去,他将剩下的水推到床底下,一个人带着书先去课室了。

自他通过县试,书院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已经和以前不同,如果以前书院里的学子们都不把他当回事,但从他通过县试以后,看他的眼神就多了惊奇和防备。

惊奇是惊奇这人明明书院开学时上学期的成绩还全都是丙等,转头就通过了二月份的县试,要知道一场县试下来,就能淘汰掉八成的人,邕城是人口大县,报考之人数不胜数,录取名额却也只有百余人,当然,这百余人接下来还会在院试里被刷掉,在乡试里被刷掉,通常到乡试结束时,一个州府报考科举的人也只剩下三十名左右,只有这部分才能能进入到下一场的会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