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收了再说。
见嵇临奚好似没反应过来,他瞪了瞪眼,“怎么?你不愿意?觉得我不配当你真的老师?我家里是清贫了些,但……”
嵇临奚不等他说完,便对着他磕了三个头:“学生嵇临奚见过老师。”
又对齐娘子磕了三个头,“学生见过师娘。”
怀修永看他磕了头,面色缓和许多,甚至忍不住带了笑意,只是竭力克制,保持沉稳道:“你既拜我为师,作为老师,我以后定会全力教导你,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回房给你拿礼物。”
一年前,他咬牙买了一块上好的砚台,因为太过珍惜,到现在都还没舍得用,就一直小心翼翼收藏着,现在正适合作为给学生的礼物。
回到房间里,怀修永将仔细包装的砚台取出来,出了房间,弯腰塞到嵇临奚手中,将嵇临奚扶起,“我以后只会对你更严苛,你要受住,如此才能让你更上一层楼。”
嵇临奚脸上一派虔诚:“学生都听老师的,老师也是为我好。”
……
既然收了嵇临奚做自己的学生,怀修永便也真尽心尽职,以往都是嵇临奚自己看书,他自己做自己的事,现下每日都要亲自给嵇临奚授课,从早教到晚,教完考校一次今日学的内容,第二日又考校昨日学的内容,知道嵇临奚字不行,为他专门制定了练字计划,还回忆过往县试的试题将之编成考卷,给嵇临奚考,为了嵇临奚这个学生,忙得嘴角都起了燎泡。
入夜,齐娘子看他对着铜镜望嘴角的泡,“你也未免太操心了些。”
“不操心怎么行,他今年年底才入的书院,已经落后别人太多太多了。”
“张嘴。”
怀修永张开嘴巴。
齐娘子拿着被酒浇过被火烧过的银针刺入那燎泡里,在里面搅了搅,疼得怀修永龇牙咧嘴,用清水洗了遍后,齐娘子将草药拍在上面:“行了。”
怀修永伸手摸了摸,嘿嘿笑了起来。
齐娘子打他一下:“你疯了,还笑得出来?”
怀修永睨着自己的发妻:“哼,你不知道,我收这个学生,还真是把他给收对了。”
“是是是,收对了。”齐娘子懒得理会他,起身去缝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