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案桌下拿出一盒药膏,嵇临奚赤着上身跪坐在地,楚郁指尖沾了药膏俯身,为嵇临奚擦拭肩膀上的伤口。

“孤派人送去凉州的那些药膏你没用吗?”他问。

嵇临奚答道:“用了的,殿下。”

但为了早日回京见殿下,他日日与那些百姓劳作于堤坝之间,再好的药也不能令这些痕迹消失。

楚郁没再问他了,只沉默无声给他上药,嵇临奚喉结动了动,这一幕,就恰似梦里一般。

上完药,楚郁把盒子收了起来,让他把衣服穿上,嵇临奚这才穿上衣服,犹犹豫豫的问:“殿下,你……”

“我什么?”楚郁拿帕子擦干净手,放在一旁,去看奏折。

嵇临奚贴过去,舔舔嘴唇道:“难道殿下……对小臣的身体,就从来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吗?”

他在殿下面前展现了那么多次自己富有男性魅力的躯体,殿下却每一次都不为所动,而殿下只需要露个手腕,他就恨不得捧起来舔,身下硬得不行,还想拿这个去蹭。

楚郁:“……”

他捂住额头,回头压低声音道:“不是谁都是你,好吗,嵇临奚?”

……

玉清殿的宫人看着踏入殿中的女人,福身行礼,正要去汇报时,被拦了下来。

“不用通传了,都退下去吧,哀家就进去看看。”

因是太后,宫人们颔首应是,退了下去。

公冶宁带着容窈走到殿外,往常玉清殿总是闭着殿门,今日却是开了两道,她站在殿外,看到楚郁坐在椅子上批改奏折,背后垫了两个垫子,就连案桌上,都垫了几层帕子,有一道身影在玉清殿里忙忙碌碌,手拿帕子和扫帚,殷勤认真地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