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咙缓缓嗓子,“义父着相了,既是报恩,何需计较早晚?”

“毅儿是你害的,当初是你算计的他,才令老夫推你为探花郎,益幽两州之事也是你告诉的安妃,蓬子安更是你策反的,你为太子做了这么多,现在眼前大好的立功机会摆在你眼前,你却要报恩?可笑!”

“不然呢?”嵇临奚将编织的手衣抬起来欣赏,“本官做再多也远不如沈家两位清臣,付出一切,殿下只任我为工部尚书打发,没做些什么的沈闻致确是吏部尚书,那我还努力些什么呢?”

听到这里,王相先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而后他哈哈大笑起来,神色几乎畅快到扭曲。

嵇临奚低头,牙齿咬住毛线。

毛线断了。

“本相早就说过!嵇临奚,你忠心太子没有什么好结果!早晚有一天和本相是一样的下场!”王相凑到嵇临奚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又兴奋,又癫狂,“狡兔死,走狗烹,我是那只兔,你却是那个走狗”

“他现在将你任命为最无权势的工部尚书,不过是碍于你立了功不好杀你,要不了多久,太子他就会给你这只狗安上一个罪名,烹了你!”

嵇临奚脸颊微红片刻。

“走狗”与“烹”,用词极妙。

他就是殿下一个人的走狗啊,烹先小火慢慢钓,再大火来回翻炒,烹完了,不就得吃进进那两片桃花般粉润的唇瓣里了吗?

看在这两个词的份上,他可以考虑让对方死得没有那么痛苦一点。

第223章 嵇临奚,你怨怨我吧

“这就不劳义父忧心了, 临奚尚有自保的能力,再不济,临奚也不会落到和义父生不如死的下场, 介时给陛下求个痛快,也不是不可以的。”

王相阴冷盯视着他。

嵇临奚收好手衣揣踹, 起身笑了一声:“陛下只让我协助此事六日,今日是第四日, 义父还可还再享两日清福。”

走到铁栏外,他想起什么, 回头笑盈盈道:“对了,公子还在明王手中,等义父离去,临奚也会尽最后一份恩情,送公子陪义父一家团圆,如此一来, 临奚的恩也就报完了,义父在地下, 可千万不用谢我。”

说罢, 牢房外等候的随从为他披上披风, 他脚步轻快又走了。

王相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死死落在他身旁的随从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