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衣摆,不让它们碰到地面,姿态闲适坐了下去。

“相爷吃了没?”他询问衙役。

牢头说:“吃了。”

“吃了什么?”

“一碗清粥,隔着布灌进去的。”

嵇临奚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责道:“你们刑部是怎么办事的?竟让相爷吃一碗清粥,还是灌病猪那种灌法,去,给相爷准备一碟清炒蔬菜、一碟辣炒牛肉、一碟辣子鸡、一碟臭豆腐乳、一碟淮水篜鱼、再准备一碗佛跳墙送过来。”

牢头愣住,拧眉道:“大人,按照规定,犯人是不准进食这些的。”

人入了刑部大牢,就是来受罪的,而不是享福的,怎么还能吃这些东西?不仅如此,一切用餐水准都是按照最低的来。

嵇临奚斜斜睨他一眼,“本官有陛下特令,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还不快去?”

人人皆知他与沈闻致二人眼下是新帝身边的宠臣,只宠的方向不对,牢头不敢真的违背他的意思,叫来衙役,吩咐对方去御膳房要一份过来,就说是嵇尚书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新的饭菜才送了过来。

嵇临奚又让人去端来热水,准备一身新的衣物,服侍王相清洗换上,一番折腾后,蓬头垢面的王相,顿时恢复了几分从前风采。

让衙役打扫干净王相的排泄物,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嵇临奚浅浅饮一口茶,“行了,把相爷放下来罢。”

“嵇大人!”牢头已经对他一忍再忍,但他的命令一次比一次过分,终于忍不住满脸怒色,“这是至关重要的犯人!关乎朝纲社稷!您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