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愿从心爱之人口中听到两人名字,更不愿听心爱之人为他们说半句之言,那会让他觉得还是以前那个“外人”,除非说他们都不如他在殿下心中的地位,他才愿意听。

楚郁思索两秒,不说了。

嵇临奚继续“小鸟依人”依靠他。

楚郁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你这样不累吗?”

他指的是嵇临奚的姿势。

嵇临奚此人在邕城时还是一身形有限的彻头彻尾的小人,矮燕淮半个脑袋,后面狂吃,成了见风长,如今身形是武将一般的高大,却从的是文臣之路,眼下怀揽着初初登基的天子,还要把自己腰弯出来一个略微弯折的弧度,脑袋抵着天子的肩膀又不真正靠上去,只是虚虚贴着,这种怪异的姿势,楚郁想象不到他居然能面不改色支撑两刻钟的时间。

嵇临奚一本正经道:“不累,劳殿下忧心了。”

偏头,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一口。

“殿下,小沈大人求见。”就在嵇临奚沉迷于此刻二人相处时,天有不速之客,外面传来云生的声音。

听到沈闻致要来,嵇临奚眼中厌憎一闪而过,却也直起腰来,从楚郁身上离开了,手也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他低头,细致将天子身上被自己弄乱的亵衣衣领整理齐整后,这才离远了一点,跪坐在一旁恭敬整理文书。

楚郁吐了一口气,让人进来。

沈闻致进来了,看了嵇临奚一眼,眉头皱起。

他接任吏部尚书,第一件做的事便是清点朝中官员名册,将极有可能与王相薛尚书有染的官员一一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