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会一无所有,大不了,大不了他扮可怜哀求殿下,让自己做个贴身有根的太监,在殿下身旁日夜伺候。
殿下对他如此心软,又如何能拒绝他的哀求呢?
……
……
马匹往前行走,骑在马上的燕淮,攥紧腰间的剑,目光有些微微的失神。
“孤知道,燕淮,不必往下说了。”
殿下……早就知道嵇临奚是楚奚。
什么时候?
他忽然想起某一日,他为圣上对科举舞弊之事轻拿轻放愤怒不解,殿下说宫里太闷了,邀他一起出去散散心,就是那一日,他们无意走到御史台官署前。
他询问殿下要不要进去看一眼,殿下后退说不必。
他说‘听说那位叫嵇临奚的探花郎被吏部分到御史台当监察御史了’,殿下听到这句话,脚步踉跄差点摔了,回头让他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人。
那时他以为殿下是不喜嵇临奚是王相的人,可现在想来,殿下或许只是认出嵇临奚就是楚奚,躲着嵇临奚不想看见对方,仅此而已。
从很早很早之前,殿下就已经明了嵇临奚的身份,所以哪怕他拆穿了嵇临奚,殿下也只是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车架抵达新的驿馆,停了下来。
回过神的燕淮朝前看去,只见嵇临奚掀开车帘对云生说了什么,云生点头,而后回头,骑马走到他面前,“世子,我们在此休息片刻吧。”
“……好。”燕淮下了马,就要去车架前,还未等他靠近,他就见车帘掀开,嵇临奚先一步下车,回头伸手,从里面伸出的手,牵住嵇临奚的手掌,太子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