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放在一处隐蔽街市之中,拿起一旁竹篓盖在楚郁身上,“殿下,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寻些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你别怕,我迟早会回来的。”

楚郁再聪明也不知他要做什么,但知道自己跟着嵇临奚许是累赘,答应了一句。

嵇临奚立刻跑出去了。

……

原本已经关掉的当铺,在剧烈的敲门声中,又再度被人从里面打开。

“谁啊?不知道打烊了吗?”

不耐烦的声音止住在眼前的和田鹤玉上,掌柜眼神一下变直了,下意识伸手就要抚摸。

面前衣着被雨水打湿,因为戴着破旧斗笠看不清脸的人将和田鹤玉收了回去,“此乃我家中祖传之玉,想五百两售给掌柜,不知掌柜意下如何?”

“五……五百两?”这样的极品和田鹤玉,居然只要五百两,宛如天上掉了馅饼,掌柜忙把人迎进店中,寻常当铺置换之物,要件件登记在册,供地方官府详查,但千金之玉,只要五百两,这样的好事,便是他知道这之中有隐情,也顾不得许多了,将五百两银票拿了出来,就要把玉佩私藏起来。

看着他的动作,嵇临奚心中冷笑一声,却说:“我不要银票。”银票还要去钱庄去换,岂不是露了行踪?

“还请掌柜帮我换成银两。”

掌柜连忙去库房取了。

取完银两的他回到前堂,心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如今奉城官兵四处搜寻,说城中恐有谋逆之徒,若有提供线索者,赏银万两,莫不是就是外面那人?

不要方便携带的银票,要银两,遮脸遮貌,身形狼狈,定然是了。

若自己将这人送到官兵手里

他正这样想着,踏过门槛,却见对方端坐在桌旁,端起茶送入斗笠中,只这个动作,就气势非凡,就连他接待过的知府,也没有这样的凛冽威慑。

掌柜心中一下打起了鼓。

那人注意到他,抬起头来,一声冷笑,“怎么,掌柜是想去报官?”话中意思却已经承认自己就是那谋逆之徒了。

全然不惧的话中,却透着毫不掩饰的阴鸷与歹意,那斗笠下投来的视线,仿佛毒蛇一样,摄得掌柜头皮发麻。

他连忙露出笑来,弯腰殷勤赶到嵇临奚面前,“大人哪里的话,您给了小人天大的财富,小人又不知您是谁,怎么会想着报官这种事。”

一边说,一边将一个包袱递了过去。

嵇临奚接过打开随便看了眼,确实是五百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