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在灶屋里添柴看药,时不时起身偷看房中的杳儿,连忙扔了一把柴在灶里,跑了过去,在快进去的时候,慢下脚步,提着裙摆文静地走了进去,“爹。”嗓音也变得文静轻柔起来。

中年男子说:“去拿针来,再去泡一碗冷盐水,再拿两个生姜捣碎送过来。”

“哦,好。”杳儿乖乖去了,不一会儿就把针和盐水拿来,转头去捣生姜,经过坐在火堆旁的,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注意到她视线的楚郁抬头,弯唇冲她笑了笑。

望着这一幕的嵇临奚,心中已经不是一个吃味了得,只暗暗忍了下来。

杳儿的父亲拿着针将嵇临奚脸上有瘀血的地方都刺了一下,再拿手一挤,将里面的毒血排了出来,做完这些,他端起冷盐水给嵇临奚做了一个敷面,把姜捣好的杳儿迈进房中,一边回头看垂首伸着双手烤火的楚郁,一边靠近自己的父亲。

“爹。”

回头看了一眼女儿的中年男子,哪里能不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只这两人气度非凡,哪怕是肿脸的这个,气势也绝非常人,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陷进后面求而不得的苦楚里,他把人赶去灶屋继续熬药去了。

房屋之中,楚郁时不时弯身捡一旁的柴火放进火堆里,在逐渐上升的温暖里,他却咳嗽得越来越严重。

“殿……典公子。”嵇临奚看着他咳嗽,心里怎是一个焦急了得,他伸手抓住男人,“先生,你先去为他看一下。”

“急什么,反正你的也快好了。”杳儿的父亲说了句,将最后一点姜汁拍在嵇临奚脸上,这才洗了手,去看楚郁的情况,他一把脉,这才发现不对,皱起眉来。

本来打算为肿脸那个上完药给一葫芦汤药就把两人的赶走的他,眉头紧皱着,又喊了一句,“杳儿!”

杳儿很快奔了进来。

男人指楚郁,“带他去躺爹的床上。”

“我……我无事。”楚郁一边咳一边说,原本玉白的面容,此刻潮红得异常,“请先生给我好友用完药,我二人……就先离去,改日定会报答先生恩情。”

“你再不躺着休养,就成了短命之相,活不活得过三十还另说。”男人说。

嵇临奚和杳儿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杳儿急急去扶楚郁,“你先跟我去……”话还没说完,嵇临奚就已经奔了过来,把人打横抱在自己怀里,“床在哪里?”

“在这儿!跟我来!”杳儿匆匆往外面带路。

楚郁的咳嗽声越来越急促,他躺在嵇临奚怀里,视线甚至已经有些迷散开,把他放在床上脱了鞋靴,嵇临奚握着他的手,“公子……公子!怎么会这样?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

杳儿的父亲从自己房间里拿了套新的针过来,喊嵇临奚让开,在楚郁身上各处施了针,这才止住楚郁的咳嗽。

“头昏吗?”他问楚郁。

楚郁无力闭着眼,点了点头。

“后背是痛还是麻?”

“白天大部分时候是麻的,夜里偶尔会痛。”

“身体是不是冷热交织?”

楚郁缓缓颔首。

杳儿的父亲把楚郁翻过来,检查他的后背一番后,说:“热症并不是最紧要的,你从高处摔过,伤了脑不说,腰上还受了很严重的伤,这几日应该是你同伴背着你,你甚少下地,这才养住你的腰,否则你应该已经半身不遂了。”

“你身有余毒,余毒与热症加身,冰冷的环境下反而能压制它们,但因刚才接触了那摊柴火,两相病症骤然发作,它们会刺激你脑中的伤……”

跪在床边的嵇临奚,听到男人这些话脸都变白了,连忙去拉对方的衣角,“先生,你救救他,只要你能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一定要救他!”

男人瞥他一眼,“我自然会救,不用你给什么,再者说,他情况这么糟糕,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刚才给嵇临奚解蜂毒时,他把了一下嵇临奚手,“猛药伤身,不好好休养,过劳不眠,好在你有一副好身体,后面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