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因他身上的伤担心。

他哪里都错,但他有一点没错,想要让太子过得更好,又怎么会错?

他也从不会觉得疲惫和累。

只是追逐着太子,他就觉得很幸福,拥有无穷往上爬的动力。

“你别走……殿下。”

就算走了, 他也会跟上去,像鬼一样, 寸步不离死也不放。

他抓着楚郁的衣角, 慢慢弯下腰, 跪了下去,与对沈闻致的下跪不同, 对沈闻致下跪, 他是心不甘, 但为了太子,他没办法, 况且他对很多人跪过,多一个沈闻致又有什么区别?

但在太子面前, 每一次下跪皆是心甘情愿。

头顶的明月,慢慢没入流云之中,明亮的月光,转而像拢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只能依稀看见两道牵扯的剪影。

楚郁紧咬住牙齿,忽然又松开,挣脱不开嵇临奚手的他蹲下来,伸出另外一只手落在嵇临奚的脑袋上,将嵇临奚的脑袋掰过来。

“嵇临奚,回头。”

嵇临奚这才把脸转了过来。

月还没从云中出来,只是片刻的踌躇,楚郁轻轻抵住嵇临奚的额头,他说:“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什么决定好了?

嵇临奚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正想开口问,抓着他脑袋的手却遮住了他的眼睛,而后灼热肿胀的唇瓣上却传来温润的凉意,有人的舌尖从他唇缝舔舐而过。